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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南外的一处破庙内,萧如讳手里拿着一枚棋子,看着棋盘,迟迟没有落下。
“萧御首,看了这么久,落下的子也不会改变。你何不换个角度考虑,说不定能有意外之喜。”司徒文捶了捶腰身,轻声叹了口气。“这人啊,不服老了不行,老夫这腰身又犯酸疼了。”
萧如讳将手中棋子丢回了棋罐内。“区区武政府巡察使,还能翻了天不成。皇帝他心急了,就徐平这小小年纪,能有什么建树。”
“呵呵呵!”司徒文仰首拂了拂须。“萧御首言不由衷啊。一千玄甲卫,外加两千豹营,这三千人马能做的事情可多。
昔日北境一役,蛮人被杀得血流成河。时隔多年,依旧没缓过气来。如今定平之战,两国损兵折将,罢武言休。皇帝若是现在不做事,更待何时。”
萧如讳微微颔首。“依仲宰大人高见,皇帝接下来打算做何?”
“武政府巡察使……”司徒文轻声念叨了一句。而后再次陷入沉默。
“巡察使职位不高,权利却不小。靖北王之子不同于其他人,没有谁敢轻易谋害。
依老夫看,皇帝是想清理内府武职。他既然没把三皇子放在五军司,说明对黔州和南境还抱有侥幸。
如今,纪贤已然归朝,三子必有所争。
仲宰大人,你那不成器的外孙,该提点提点了。
“清理内职吗?”司徒文自顾自的重复了一道。而后眉头微,缓缓摇了摇头。“除了韩忠、张岳和赵阔,武政府各司司首也好,内府武职也罢,他们只负责政务,并不直接领军,清洗他们没有太多意义。”
听闻此言,萧如讳满是褶子的脸,不由的一颤。“难不成皇帝想清理各营?”言罢,萧如讳又赶忙摇了摇头。“这不可能。韩忠从不站队,张岳又以他马首是瞻,赵阔更与咱们暗通款曲。京城内外各营的将军、统领背景盘根错节,势力极其复杂。皇帝没这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