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元武兴兵南下,又有南安在侧虎视眈眈。大梁与我朝既为友好,我朝亦不会坐视不理。
于善两国邦交,徐某在此邀诸位同饮。
望两国携手用兵,以拒元武贼寇。”
听闻此言,周信与一众使臣当即举杯回应,席间,众人相谈甚欢。
“刚于城门外,听闻徐将军乃大周四镇之一,却不知参与此战否?云裳敬将军一杯!”姜云裳端起酒杯,而后掩嘴尽饮。
“公主殿下有礼。参战与否,一切全凭陛下圣断,徐某尚未可知。”言罢,徐平亦是举杯同饮。邦谈未果,有些话还是不便说得太好听。万一相谈不妥,撕破脸了,大家都难堪。
听闻此言,姜云裳微微点头。
“将军年少有为!周某观将军不足双十之年,却已是镇南之职。有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前人诚不欺吾啊。”周信笑着捋了捋须髯。
徐平爽朗一笑。“周大人言重。徐某妄承父辈余荫,又幸得陛下赏识,谬赞了。”
“英武非凡,不骄不傲!徐将军,你太过谦逊了。大周皇帝陛下慧眼识珠呐!”话到此处,周信似笑非笑的端起酒杯。“当今天下,战乱不止。各国纷争,接踵而至。徐将军,依你看,元景帝可聚六合否?”
“元武虽强,却是外强中干。昔年,北蛮南下,元武亦是大举进犯。其结果,却是是两国损兵折将,蛮狗伏尸千里。
去年秋,定平关一战,元武本有机会破关而入,元景帝却醉心权术,害得上将宇文逸阵亡关外。宇文逸乃当世名将,却未得明主。
元景帝徒有虚表,驭下多疑,于臣属不能信之任之。兢兢以察,唯其生变;处处提防,无有君臣之信、鱼水之情。
依徐某看,此人性贪好大,些许微末小利,倾身相博。逢宏伟大业,却懦懦不前,惧祸己身。譬如此流,实非英雄之辈,难成大业,更遑论横扫六合,一统天下。周大人未免说笑了。”话说到这,徐平侧目看向宇文萧。
见状,宇文萧亦是侧目而视,心中颇有些意动。“大将军所言有理。为君不堪,何以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