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眉头紧锁,转身一拜。“陛下?”
“你们这是要做甚?当老夫死了吗?”张启圣怒目圆睁,挥手便将禁军震退。
“徐世子好威风。”纪凌缓步走下龙台。
“那是自然。忘了是谁扶你上这个位置的?”徐沧亦是将韩忠的手甩开。
“拿……下!”纪凌双眼眯起,语气阴冷至极。
突然,殿外一阵喧哗,几名禁军被一道刚猛的内劲打入殿内。
“怎么?皇帝要拿我父子二人吗?”一位身着黑蟒袍的男子大步入内。
闻声,众人心头无比震颤。
“参见靖北王。”
“免了。”
徐远山!纪凌正欲开口,刘辟却从内堂匆匆走出。“陛,陛下……镇北军有异动,沈黎与布信率军已出虎关。”
得知此讯,纪凌脸色大变。“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禁军先是一愣,而后赶忙退出殿外。
“靖北王远道而来,还不快快赐座。”
“免了。本王年迈,不喜嘈杂,就不在这大殿现眼了。”言罢,他一把拉住身旁的徐沧。“为父在此,吾儿休惊。本王倒要看看这大周的天塌不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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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你怎么也来了。”韩忠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韩公、大司命,犬子给您们添麻烦了。”徐远山躬身施礼。
“爹……”看向不远处的司徒孝怜,徐沧眼眶血红。
“靖北王……”纪凌咬牙切齿,十指也已捏得发白。
见他这副样子,徐远山横眉冷对。“先帝与本王情同手足,皇帝可别把恩情变为仇恨。”
“你……”纪凌哑口无言,一时竟愣在原地。
“不要一再试探本王的底线。”言罢,他拉着徐沧便朝殿外走去。“走!”
“孝怜……”徐沧心如刀绞。
见徐沧离去,司徒孝怜骤然起身,而后又失魂落魄的缓缓坐下。
宴席,草草了之……
夜幕渐深。
春华宫内,司徒孝怜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身上满是瘀伤与血渍。
“连身子都破了,是徐沧吧?”纪凌双目血红,怒火勃发。
听闻此言,司徒孝怜随手擦去嘴角的血水。“明知故问。怎么,陛下不敢面对?
望靠欺负我这个弱女子来满足你内心的恐惧?还是想挽回那点可怜的自尊?
你连他的半根手指都比不上。”
“好一个司徒大小姐。”纪凌抬手掐住对方脖颈,而后将之高高举起。“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只可惜,徐沧敢,你不敢。”
“唔!唔……”司徒孝怜脸颊通红,呼气也变得极为困难。“有……有本事,杀,杀了我。”
闻言,纪凌当场狞笑。“不不不!你可是司徒府的大小姐,司徒文的嫡女。朕怎么能杀了你呢?朕应该好好宠爱你才是。”
“你……你,龌蹉。”便是如何挣扎,司徒孝怜也无法反抗。
见她瞳孔略微有些涣散,纪凌方才将手松开。“大周第一美人,胭脂榜第二。啧啧!爱妃这番模样还真是狼狈不堪。”
“咳!咳,咳。”一阵剧烈咳嗽,司徒孝怜方才缓过神来。“我早与他说过你不是什么仁善之辈。可惜……”
“这个你可怪不得徐沧。”纪凌嘴角微扬。“毕竟是先太子的遗训,他和张启圣又岂会不从?”
闻言,司徒孝怜神色大变。“难道先太子的死……”
话未说完,纪凌便一掌震碎了对方的披纱。“嘘!现在可不是聊这个的时候。爱妃,你该侍寝了。”
“你真是狼心狗肺。”司徒孝怜颤抖着缩到床角。“先太子将你视作亲弟弟相待。纪凌,你的下场不会太好。
我拭目以待。”
“只要大周江山稳固,朕的下场好不好重要吗?
你、我、徐沧,咱们三人自幼便已相识。你若不是司徒文的女儿,你二人大婚朕当厚礼相赠,还会亲自给你们搭台。”话到此处,纪凌扯起床上的薄纱,随手丢给了对方。“就在这春华宫终老吧。
徐沧曾在西境救过朕两次,你是他的女人,朕算是还他这个人情。”
“你……”司徒孝怜如获大赦。
“别用这种诧异的眼神看朕。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换做任何人都会动怒吧?
不过,朕还不至于靠个女人去恶心他。
若非北境的刀兵太甚,咱们三人本可如儿时那般要好。”纪凌掸了掸龙袍,而后缓缓站起身来。“朕会找个弃婴给你,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朕的意思。
安分些,不要让朕撕破脸。”言罢,他转身离去。“司徒府可不是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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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各位彦祖们要求,作者会随剧情加写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