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咱们青州司徒氏立族数百年而不倒,这天下各州遍布您的门生故吏,倘若皇帝做得太过,不如……”话到此处,司徒明德便不再多言。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司徒文他双手交叠于膝上,拇指不停的相互敲打。许久之后,他缓缓起身。
见状,司徒明德赶忙迎上去。“老爷小心,我扶您。”
“回书房吧。对了,去将小丫头唤来。”
半炷香后,司徒娴韵推门入内。看着司徒文深锁的眉头,她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念头。“爷爷,那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小丫头,来这边坐。”司徒文拍了拍身旁的座椅。“身子好些了吗?可有留下什么暗伤?”
闻言,司徒娴韵笑着摇了摇头。“都已检查过了,并没有留下暗伤,您放心。”
司徒文点了点头,继而沉默不语。
见他欲言又止,司徒娴韵问道:“爷爷唤我来此,可是有要事?”
“丫头啊,你和老七自幼相识……”
话未说完,司徒娴韵便黛眉微皱。“爷爷是来帮他说情的吗?
此人阴险龌蹉,险些害我失了清白。若非大司命相助,今日怕是中着了他的道。爷爷,若是为此,您还是免开尊口吧。”说着,司徒娴韵将头撇向一边,不再与司徒文对视。
似乎心有愧疚,司徒文叹了口气。“你这丫头脾气是越来越大,和你二姑一样。
爷爷还未说完,你便开口打岔,这可不合礼数。”
“我才不管这些。总之,不除掉他就已是孙女的底线,也是看在二姑的面上。您老要是来说这些,还是早些休息吧。免得一会又说我惹您生气。”言罢,司徒娴韵咬着嘴唇偷偷瞥了一眼对方。
几息之后,见司徒文没有接话,她继续说道:“过几日孙女还得去趟静海,新粮入库乃是大事,免得下面人手脚不干净。”
“少华去吧,你……”司徒文顿了顿,又颇为无奈的说道:“你就留在京城,不用去了。”
听闻此言,司徒娴韵神色微变。“爷爷?您老这是何意?粮草筹集之事一直是我在操办,怎的突然就要大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