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姜安民深吸一口,缓缓站起身来。“真是机关算尽……也罢,就先按三比二分配,后续再行调整。
还有,正面三层防线,物资调配需统一管理,不能各自为政,也不可有所偏颇。
徐将军,本王可不希望看到镇南军有二心,否则你休怪我翻脸。”
“你放心,会有专人负责物资记录与分发。至于战船军费,你出七,我出三。
长萍若失,岳州也难以保全,人我带来了,钱你看着办。”
闻言,姜安民嘴角止不住的抽扯。特么六四都够呛,还要七三……。“徐平,七成太多,最多六成。岳州已是山穷水尽,这个无需本王赘述,你自当知晓。
既是合作,莫要得寸进尺。”
对方已经有多次退让,确实不好再做强求。徐平点了点头,当即拍板。“六成就六成。
若三江口和清岳江有失,我的。军费若是少了一个铜板,你看我干不干你。”
闻言,姜安民险些勃然大怒。徐狗简直猖狂至极!踱步几圈,他最终还是沉声应下。
经过长时间讨论,两人在诸多细节上反复权衡,互有妥协,终于达成共识。
敲定一切,姜安民脸色稍缓,他当即命人准备了酒菜,虽不丰盛,也算对徐平的简单招待。
席间,二人不再争执,只是偶尔提及之前的战事,言语间多了几分对局势辩驳。
酒过三巡,徐平抱拳告辞,转身回帐休息。
……
一夜过去,天色稍亮,神京城的大街小巷还笼罩在一片晨雾之中。通往皇城的大道上,已经有了零零星星的官员身影。
一顶顶官轿在仆役的抬行下,颇有节奏的晃动着,轿夫的脚步整齐又略显匆忙。
鲁尚文的轿子走在前面,他掀起轿帘一角,看向街边尚未打早的店铺,神色有些疲惫。
得到司徒文的授意,昨夜他准备了整整一宿,几乎没怎么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