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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满殿骇然,太子公然与皇帝对峙,且丝毫不落下风,这一幕仿若天崩地裂,颠覆了众人对元武皇权与储君关系的固有认知。
元景帝的眼中,惊愕、愤怒、猜忌交织燃烧,恰似燎原烈火,几欲将理智焚烧殆尽,“你……你当真要与朕对抗到底,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你这般忤逆之举,要将朕置于何地,将我元武皇室的颜面踩在脚下吗!”
“……”深吸口气,武成乾单膝跪地,身姿却依旧挺拔。他目光坚毅似铁,透着一股决然与执着。“儿臣万死莫赎,但此举只为江山社稷、黎民苍生。
如今这天下局势,各国环伺,恰如豺狼恶狗,虎视眈眈。我朝内部若争斗不休,必遭各方势力倾轧。
四朝积累的盛旷在这连年征伐、朝堂内耗之中,早已凋敝不堪。陛下若因意气用事,处置失当,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将历代先祖辛苦打下的基业拱手断送!
还望陛下莫要被一时怒火,蒙蔽洞察秋毫、明辨是非之慧眼。”
见这父子之间的矛盾已然白热化,剑拔弩张,局势危如累卵,徐平心中暗喜。
元武皇室若起内讧,国力势必受损,对大周的威胁也会减弱不少。
几息之后,徐平摆出一副息事宁人的模样,略作思忖,大步上前。“元帝陛下,太子殿下所言切中要害,句句属实。
当下这局势,风雨飘摇,稍有不慎,便会船毁人亡。
贵国多年征伐,百姓早已苦不堪言。依徐某看,太子所言非虚,陛下不妨采纳,也不失为明君。
皇帝陛下,您还是暂息雷霆之怒,呵呵呵!从长计议吧。”
听闻此言,武成乾余光瞥向徐平,却并未反驳,也并未表露什么。他微微摇头,俯首叩拜。
见徐平开口,于休凡将手中折扇骤然合紧,脸上的悠然自信瞬间转为看戏。“徐家世子可真够黑的,这是想让武成乾死无葬身之地啊!
即便知晓其意,也无济于事。有趣,这个招婿宴有趣得很呐!”
“他好坏,姐姐我好喜欢!”杨师师则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在武玉宁与宇文萧身上来回游移。“阿弟,瞧瞧这出戏,可比咱们东卢的宫廷秘事要精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