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周的朝内国库必然空虚,且不说隆圣帝分兵两国,如今来袭,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吕伯义轻拂须髯,脸上带着几分探究之色。
“传令下去,即刻调集粮草,各部清点两境库存,不得遗漏分毫!
凡有懈怠者,军法处置!”武镜山双眸如炬,声若洪钟。
营帐内,一众镇东军将领齐声领命,匆匆而去。
“伯义,随我来。”武敬山转身迈向帐外的校场,铠甲碰撞,发出锵锵声响。
校场上,部卒正在操练,长枪林立,刀光霍霍,喊杀声震得尘土飞扬。
见此情形,武敬山眉头一皱。“元武的儿郎们!!!
大周欲犯我康州,来年开春便至,此刻起,咱们便要枕戈待旦,整肃军备,莫要丢了我元武军威!”言罢,他拔剑一挥,寒光划过天际,士气如虹,直冲云霄。
“我朝威武!!!”
“秦王威武!!!”
“王爷,依伯义看,周人此时来袭必然不为康州,想来……应当是借咱们的兵,削弱其境内藩王的实力。比如宁毅……”吕伯义作揖一拜,随后从怀中掏出舆图。“定平距离阳平有数百里之遥,凉州七郡尚在我元武手中,长途远征最忌后方不稳,没有拿回失地,韩忠不会贸然攻打武关。”
“伯义啊,有没有可能纪凌打算拿下武关再兵围七郡?只要占据武关,便阻截了境内援兵。
到那时,取回七郡便易如反掌。”武敬山抬手指向舆图,在当康、帝丘、武威等地画下一圈。
“凉州营精锐尽丧,即便战后补营也无往日之勇,光靠瑜州与贺州的兵马,断无可能拿下武关……嗯……”话到此处,吕伯义凝视舆图,语气变得深沉无比。“除非韩忠率戍边司倾巢而出……这种可能性虽有,却也不大。
攻打康州是假,恐怕除掉宁毅才是纪隆圣的真实目的。”
“……”武敬山沉默许久,而后迈步走向演武场。“无论他目的是何,若敢犯我康州地界,定要周狗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