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姐姐才是糊涂了。我虽然琴棋书画都略通一些,但是终归来咱们点花苑时间不长,能成为咱们这的花魁,除了姐姐的照顾之外,也托了我们高掌柜的鸿福。”
“你看看,你看看!瞧你说的!”老鸨子有些不自然,“主要还是你出类拔萃,高掌柜的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当初徐拂来到点花苑,之所以能够成为点花苑的花魁,除了自己的自身条件外,跟高桂英还送给了老鸨子五千两银子不无关系。就是因为这五千两银子,老鸨子才力捧徐拂,成了点花苑的花魁。
母鸡虽不打鸣,但也是无利不起早。
“姐姐。”徐拂叹了一口气,“可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你是知道的,何况我们吃年少青春这碗饭的?早早晚晚,我也有年老色衰的时候,到了那时节,就是想帮姐姐,恐怕也是有心无力。真是那样,咱们点花苑怎么办?你忍心看它一日不如一日?”
“哎呀,我的好妹妹,我的好花魁?你向来都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怎么今天说了这些丧气话?”
老鸨子虽这样劝慰着徐拂,但是心里也有了隐隐的担忧,如果真到了徐拂说的那个时候,为之奈何?
“姐姐,俗话说得好,狡兔还有三窟,你为了点花苑,也得要有备无患。如果点花苑只靠我一个人,那怎么行?”
“妹妹,想多了,想多了!”老鸨子假意劝慰道:“以妹妹的才气和姿色,怎么的还能火上二十年。”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话已至此,老鸨子说道:“那妹妹说怎么办?听你的话,好像有了对策了。”
徐拂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从墙上取下了《快雪时晴帖》的仿本,卷上卷轴,递到了老鸨子手中,说道:“姐姐先收下这个。”
“这是何意?这可使不得,这可是你的心爱之物!”
徐拂解释道:“虽然此帖不是王右军的真迹,但也是文代诏的仿本,值个几千银子。姐姐拿这帖子,换些银子,用换来的钱可以举办一届点花苑的花魁大会。”
“花魁大会?”老鸨子还是头一次听说。
“对,就是花魁大会。”徐拂继续说道:“姐姐通过此次大会,来评选出新的点花苑花魁,就模仿科举的方式来,第一名叫花状元,第二名叫花榜眼,第三名叫花探花。这样既能给我们点花苑扬名,还能培养出除我以外的其他姑娘来,更重要的是,借此次大会还能赚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