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太宰治」闻言弯了弯笑眼，与太宰治如出一辙、却因年长几岁而显得更锋锐一些的眼部线条却在眼尾凝了抹肉眼可见的讥嘲，“因为说不过我就破防的家伙，这下倒是打不过就赶人了？”

“什么——！！！”曜生震惊，一时都忘了要给系统的解释，只顾着回眸去看这会儿脸黑的能滴出水来的太宰治，“哇哦太宰，你居然也有说不过别人的一天？诶不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不算别人……所以你是没能突破你自己？”

太宰治：…………

但就在太宰治能说出什么之前，曜生便又转回了脑袋去看「太宰治」：“那你又是怎么把他说破防的？我超好奇——”

一旁的系统：「？」

系统：「？？？」

不是啊哥们，在你说出这情商高到令人寒心的话之前、可否扭头看看一旁太宰治这会儿满脸比发现中原中也一夜之间突然长高了30cm、直奔190身高还要难看的脸色啊？！

“……也没说什么？”「太宰治」轻轻地瞥了太宰治一眼，“只不过嘲讽他给你发的工资太少了而已？”

“毕竟现在连干部都不是呢。”大抵是刚刚在言语交锋上扳回一城的缘故，「太宰治」这会儿嘲讽功力愈发见长、阴阳怪气起来渐入佳境，“所——以——说——干部都不是的家伙，怎么有自信认为自己是值得别人留下的优秀上司的？”

终于明白过来对方其实是借港口mafia首领的身份来压他便宜上司一头的曜生：？

“呵，虽然不清楚你那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宰治冷冷地看着「太宰治」，“但想必你成为首领的手段也并不光彩吧老家伙——真是成为了自杀也没自杀成、糟糕也十足糟糕透顶了的家伙呢？”

“啊啊，说起来，首领的工作可不轻松、你的发际线很快就会变成和森先生一样的水平吧？”

而对着太宰治这番反唇相讥，「太宰治」却是扬了扬眉，嗤声道：“我的选择，可不是现在的你就能够理解的——”

鸢眸渐沉，「太宰治」的声音忽然如坠梦中一般变得飘忽不定：“况且，哪怕……我也自认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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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不息的工作，万千世界记忆的重压，以及仅仅只是从其他的自己那继承而来的、与两位从未见过的友人的点滴“不存在的记忆”。

——恰如隙中之驹，石中之火……梦中之身。

恰恰因为是同一个人，所以听出了「太宰治」这话中别样意味的太宰治倏地沉默了一刹——于他而言，说出这样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