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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病？”

听见意料之外的回答，太宰治不禁重复了一遍。

“是的，就是肺病——”曜生说到这，用手向自己胸腔肺部的区域隔空指了指、示意道，“总而言之，你可以认为我通过某种方式知道了芥川龙之介身上的这种问题，并以治疗他的肺病作为交换条件……不过这些都是很无聊的话啦。”

“但是除了那些话，我还问了他另一个问题……少年，如果你暂且找不到生存的意义，那请问你能马上坦然接受死亡吗？”

“结果你猜他怎么回答我的？”曜生说到这，像是觉得很有意思一般地笑了一声，“他和我说，‘就算暂且找不到生存的意义，但轻易地死去是弱者而非强者的行为。’——看，真的很有意思吧？”

不过其实芥川龙之介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顿了顿，还补充了一句“况且……在下还有妹妹要守护——所以在下答应和你的交易契约”。

不过考虑到曜生这会儿单纯就是打算嘲笑（？）一下他这位高敏感度的脆皮上司，便就拿胳膊肘纯出于揶揄地碰了碰太宰治的手臂：“看，人小朋友没找到生存的意义还想着先活着呢，你倒是自杀手册看个没完？”

太宰治：“……”

太宰治转开了视线：“我和他又不一样。”

曜生看出他上司这会儿隐约有点要炸毛的意思，虽然心道诶嘿好玩，但最终还是选择别去赌他上司一怒之下扣他工资的概率，便又赶忙哄道：“啊好好好，不一样不一样。”

“不过，说实在的，太宰——”曜生忽的又换了认真的语气，“虽然我不知道你最终会找到怎样的生存意义，但是如果可以的话……”

“等你找到的那一天，也告诉我一下吧。”曜生笑了一声，“嘛，毕竟如果你能找到生存的意义的话，就说明……”

“就说明？”太宰治的目光又落回到他这个不知想表达什么的下属身上。

然后他就看着曜生抬指抵着自己的颊侧，理直气壮道：“那就说明你在曜老师小课堂上出师了啊哈哈哈哈哈——等等！那什么，太宰……有话好好说……”

曜生对着黑着脸走到他面前的太宰治下意识撤了好几步，瞪大了蓝眸汗流浃背道：“那个……你走这么近走不会是想打我吧？”

而刚刚飞落至曜生头顶那头乱发上的系统则是对宿主这满嘴跑火车终翻车的行为幸灾乐祸道：「哈哈，活该。」

“怎么会呢？”太宰治寒气四溢地勾唇笑了笑了，然后……掏出了一张纸在曜生眼前晃了晃。

“呃……这是支票？”曜生的目光逐渐聚焦，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是打算给钱让我闭嘴吗？”

“不是哦。”太宰治笑盈盈道，“是你下个月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