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俘获你的时候,问你周国为何不宣而战突袭我大唐国,你一个屁都不放。行,你是军职,服从国府的命令是你的天职,我不深究了。听说你是此次周国入侵我大唐国的最高军事长官,那明日得麻烦你干件事。”姜林也不看榻上的姬奭,自顾自地说道。
“怎么?不想知道什么事?没关系,你不说话,听着就行了。截止到现在,我们一共击毙了你周国入侵我大唐国的兵士一万余人,已经擒获八千人。而逃往风陵渡渡口,目前被我大唐国各部围在风陵渡渡口等待过河的溃军,大约两万余人。哦,对了,这里面有个最关键的问题,你们这些日子用来运兵、运辎重过河的船只,昨夜我的部属潜入风陵渡码头,全给松了缆绳,按大河的流速,现在么,这些船只估计已经到了孟津了。”
“也就是说,你周国这两万多溃军,除了从大河游过去,别无他法。现在时值中秋,大河水位正是高位,水流也比较湍急,估计你周国军中和我大唐国民众差不多,都是些旱鸭子。两万余人,想游过大河去,最终能上岸两千人,都算他们游得好。”
“我现在心情好,给你们这些溃军一条活路。明日,你去风陵渡,让这些溃军立刻投降,我饶他们一命。如何?”姜林终于低头看了看榻上的姬奭,幽幽地问道。
姜林等了半天,榻上的姬奭闭着眼,毫无所动。
“我这人做事情,就喜欢有始有终。若是我带军攻入你周国,最终定是由我下令结束对周国的进攻。同理,你带领大军入侵我大唐国,现在让你来结束这场战争,不是应该的吗?”姜林凑近了些,语气更强硬了些。
“好吧。既然你没这个心思,那我就不为难你了。这两万溃军,我会分两天,全部处理完。明日一早会先处理一批,截止明晚你若同意去劝降,剩下的自是能活命。明日晚你若还不同意去劝降,后日一早我就全部处理干净,一个不留,无非就是多花点弹药而已。到时候,我们会给周国国内以及众诸侯国和方国带去话,就说这些兵士是你姬奭害死的,再把你放回周国……”姜林见姬奭的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着,朝后退了几步,和榻上的姬奭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你明明能派其他人去劝降,为何要我去?为何我要给栽这么大的一个赃?”榻上的姬奭终于绷不住了,睁开血红的眼朝姜林咆哮道。
“那还不是为了让你姬奭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页。以后的史书上会记载:唐国十一年秋,周国宗室奭率大军入侵大唐国。遇大唐国顽强抵抗,不敌,被俘。在大唐国首领姜林的一番开导之下,立志与周国肆意发动战争之举划清界限。后亲自回营,令众兵士放下武器,停止侵略之行径。这种爱护和平之行为,堪为世人之典范。措辞如何?”姜林像是和姬奭认识了许久一般,很是轻松地朝姬奭说道。
“我呸,就你……还顽强抵抗?连个照面都没打,上来就搞偷袭,你也好意思将这样的话写进史书里?你也不怕后人笑话?”姬奭扭头朝姜林吐了一口,扭头不再说话。
“历史么,就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当然了,历史也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胜利者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后人也只有看的份。你就说,现在你我分出胜负了没?”姜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副地痞流氓的口吻,让姬奭有些反胃。
“行吧,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不过我也有我的行事特色。虎哥,去传令,将擒获的南宫括,还有那个老熟人,叫吕他的,明日清晨处死,祭奠此前牺牲的四团一营的烈士们。命令包围风陵渡的各部,明日黎明,天还没大亮的时候,发动攻击。命令安邑城赶来协助后勤的民众,这两日多准备柴薪,后日要烧两万多具尸体,柴薪用量大……对了,后日焚烧尸体的时候,将这位周国宗室的贵公子押到现场欣赏。走了!”姜林说着,转身出了帐门。
“姜林,你无耻,你他X的真无耻,无耻……”傍晚的天空中,回荡着姬奭的嚎叫声。
……
“姬奭为何骂你?”姜林回到指挥所的时候,王郊正端着饭碗吃饭,见姜林走来,也不多客套。反正此刻指挥所众人都在埋头拼命的用饭,这可是自凌晨五点发动对周国营地的进攻后的第一顿正经饭。当然了,追击的路上兵士们抽空还是会嚼上几口干饼补充一番体力,但任干饼再好,也抵不上一顿热乎的肉汤能缓解一天的饥饿和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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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国进入战时的战地口粮其实极其简单,白日行军、作战,大拇指厚的锅盔,每个兵士每天三大块,绝对够一个精壮的小伙子吃饱。每个连每天一只羊,到了傍晚扎好了营,各班分到羊肉后,放入锅中大火煮烂,再放上一捆粉条,一把盐,泡着配给的干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