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麟对李斯年说道:“时济,蔡校长虽然暂时辞职离校,但是我们北京大学还要继续发展。新的学期我们北大要继续延揽优秀的教授人才来执教,争取将北大建设成为世界一流的大学。”
这时,夏元瑮接话道:“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位叫刘树杞的化学教授,你认识么?他在有机化学领域的研究颇有建树,我们想要邀请他下学期来我校任教,增强我们理科的实力。”
李斯年想了想,说道:“有点印象,好像在米国读书的时候见过此人几面。他应该也是留美归来的吧?”
夏元瑮说道:“那就对了,他确实也是留美归来的,是在哥大获得的化学博士学位,还曾留校工作两年,算是你的校友吧。他前年回国的时候我们理学院就想要邀请他来任教,但是被厦门大学抢了先。我们现在想要继续邀请他下学期来我校任教,可惜我们二人近期都无暇前往,所以想请您代为拜访并向刘教授发出邀请。”
李斯年说道:“那没问题啊,刘教授家在哪里?是在沪上么?我回乡后可以去拜访他。”
夏元瑮说道:“这个可能需要你回家的时候绕下道了,他家在湖北蒲圻,需要你绕道武汉去拜访。你和他是校友,你再以我和丁教授的名义前去拜访,这样可以充分表达我们的诚意了。相信他一定会被我们的诚意和北大的条件所吸引的。”
李斯年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绕道武汉一下也不耽误多少时间,而且还能为学校邀请到一位优秀的教授人才也是一件值得做的事情。
夏元瑮说道:“那太好了,我们准备了邀请信和详细的资料。你可以带着以便详细说明我们的诚意和北大的条件。另外我们会派人帮你去订票,确保你能够顺利前往拜访刘教授。”
送走了三人之后,李斯年回家开始收拾行装,并与众人商议了一番。大家听后对于绕行之事都没有什么异议,于是,原先计划的行程就这样做出了调整。
到了下午时分,火车票也被人准时送到了李斯年手中。他一看车票,是3号下午的,而且这次倒是省去了去天津换乘的麻烦,直接在前门火车站就能上车,沿着京汉铁路一路南下,直达汉口玉带门火车站。
车票是二等卧铺车厢的,虽然比起豪华的头等车厢略显逊色,但比起普通列车车厢的条件来说,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二等车厢每间可以供四个人使用,左右两边各有两张床,分为上下两层,既方便又实用。
临近春节,火车又是这个年代最主要的长途出行方式,能买到五张卧铺票实属不易。
另外,与后世不同的是,民国时期的铁路管理部门在卧铺车厢中始终坚持“男女分厢”的原则。除非男女双方相识、同时购票并自愿进入同一车厢,否则是绝对不会被安排在同一个卧铺包厢内的。这一规定体现出了铁路部门对女性安全的特别关注,但也从侧面反映出了当时社会对男女交往的严格限制和保守观念。
因此,这五张票里面,四位男士自然而然地单独占了一个车厢,而李雅琳的车厢则是与他们分开的,她被安排在不远处和另外三位女士共用一个包厢。
列车刚一启动,徐智摩就迫不及待地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兴致勃勃地说道:“今天正好有时间,咱们好好较量一番,看看谁的牌技更胜一筹。”
自从李斯年时不时带着两位徒弟一起去《京报》上班之后,徐智摩还是经常过去串门。不过,这回他可不是为了探讨什么文学问题了,而是专程找他们一起打牌。徐智摩是那种人菜瘾大的类型,虽然经常输牌,但还是乐此不疲。之前只有他和李斯年两个人的时候还打不起来,这回有了足够的牌搭子,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他们经常玩的扑克打法是打沙蟹、钓红点或者打升级。前两种玩法两人或多人都行,人越多越有意思;而打升级则正好是适合今天四个人玩的,既考验团队合作又考验个人智慧,每次玩起来都让大家乐此不疲。
扑克牌其实最早就是起源于我国的叶子戏,在唐宋时期就曾经风靡一时。后来在元朝时期由蒙古人传入欧洲,经过欧洲人的改造和创新,逐渐演变成如今我们常见的扑克牌样式。
在民国时期,扑克牌已经广泛传播并深入于人们的生活之中。不论是繁华喧嚣的城市,还是宁静偏远的乡村,扑克牌都成为了一种极为常见的娱乐工具。
无论是家庭聚会时的温馨时光、朋友间小聚的欢乐时刻,还是商务应酬等正式场合,扑克牌都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为人们带来轻松与愉悦。
扑克牌的流行程度跨越了社会阶层,从达官贵人到普通百姓,都有很多人沉迷于打扑克牌。甚至是像祥子这样的黄包车夫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