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我去哪里。”苏澜月轻轻一笑,看着手上的玉镯。
阮宜棠眉眼带笑,如舒展开的水墨画,“当初三不原则,不问来源,不问秘密,不问去处。”
“我第一次就看到你戴这镯子,我们都认识七年了。”苏澜月没有推辞,她知道对方的性子。
她便摘掉耳朵上的青玉牡丹耳环,“这副耳环是我很好的一个长辈送我的,她是京北人。”
阮宜棠接过这对耳环,感觉自己好像似曾相识。
不过又说不上来,玉质清透温润,在玉上雕刻美人图,工艺很难。
苏澜月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反应。
“澜月这个东西是长辈送你的,在什么地方呢。”她着急问道。
苏澜月看她着急的样子,“帝都。”
看到这副耳环,她的神情恍惚几分,也罢送人,她与那人也有缘无分。
说起熟悉,因为这对耳坠和手镯来自同一产地,而手镯是阮卿辞临终交给她的。
色泽手感明暗都基本一致,所以她看走不了眼。
也许关系到她的身世。
—
酒吧,阮宜棠和苏澜月坐了一会儿便想离开。
又觉得她明天要走了,忍不住喝了几口酒。
苏澜月拉着她去舞池跳舞,她觉得不太习惯,“我有些口渴,去那里喝口水。”
苏澜月点点头,目光始终在弹着吉他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上是痞帅的,野性难驯,像一只野马。
两人视线在嘈杂的舞台交汇,又互相颔首。
阮宜棠打算去洗手间洗白脸,这还是她第一次进酒吧。
不过她解锁了她人生第一次。
出了洗手间,她自己找了地方,准备喝口水。
阳台的一个刀疤男不时朝这边看,她感觉不对劲,便向另一侧包房走去。
穿着高跟鞋又不方便,索性她提着鞋就跑。
刚到前方最尽头的一个包厢,便有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拉了过去。
她瞬间被捂住眼睛,神色沉着,看机会行事。
男人以一种虚抱的方式将她搂在怀里,实际两人之间还有三寸距离。
她可以确定的是包厢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你能放开我吗,先生。”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时间一点点停滞,而门口也有脚步声靠近。
她很明白被人盯上了,而身侧的人似乎对她没有恶意。
猛然她被人一手按进怀里,门口有人闯进,只有一个威严的“滚”字。
刀疤脸无奈离开。
阮宜棠才反应原来是他,他怎么也在这里。
陆珩礼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眉宇之间起了一层冷霜,“谁家相亲去酒吧,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