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再等她,而是将人珍藏在心底,身边有了另外的人等待。
“今日胡老弹的曲子不对呀。”众人纷纷议论。
苏澜月神色微沉,如玉瓷一般白皙的手撑着看她,“你说弹的是什么?”
阮宜棠眸色难明,心里像是喘不过气,她对这首曲子太熟了,竟然是《凤求凰》。
这个老爷子的指法与祖母一模一样,甚至从头到尾她一直以为祖母就坐在那里。
可是她知道人已不在了。
直到琴声演奏完了,老爷子被请了下去等她回过神来,人早已不见了。
她不知道的是,胡老爷子下台之时往这边看了一眼,是怀念是释然。
她立即站起来,将风衣带上,苏澜月拉住她的手腕随即摇摇头。
“我知道你肯定发现什么,但是你连地方都不知道,无疑是大海捞针一般。”苏澜月将她安抚坐下,“我们总要知道这个人住在哪里。”
阮宜棠乖乖点头,这次来苏城她带了祖母留下来的一块金镶玉,要换一件东西。
这里人还未散。
有人在聊天,正好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这老爷子今天吃错了药。”有人无奈摇摇头。
又有人说,“哎,我听他们邻居说最近老爷子病情严重了,听说之前的邻居回来去家里闹了一场,老爷子就病了。”
“谁说不是,胡家与那邻居阮家之前可是关系不错,后来呢阮家小姐跑了,这以后关系就不好了。”
…………
阮宜棠眉眼微动,果然她的预感是对的,祖母与这个胡老爷子肯定有一段往事。
她一生最愧疚的人就是胡老爷子,这次来就是完结祖母的遗憾。
她忽然想起奶奶离开帝都的前一夜与她坐了一会儿。
温老太太摸摸她的手背,又摸摸她的小脸,“当年的小丫头嫁人了,也算有家了。”
她不免情绪激动,抱着温老太太,“奶奶,我想你以后怎么办?”
“那就回宜城,奶奶永远在那里等你,王叔会给囡囡做好吃的,小影月会开心拍手叫姑姑,我们等你,但是你会幸福的。”老太太安抚她的不适应,“孩子前面的路你总得一个朝前走。”
她觉得老太太对她有话说,“奶奶,你有话对我说。”
温老太太低低一笑,拿出这块金镶玉,“是啊,也该告诉你一些事情,关于你祖母最觉得对不起他人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