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荷叹了口气,“周婶子,你跟我娘关系那么好,这会我娘去上工了,要是她回来知道我看到你哭却视而不见,肯定会骂我的。”
“你娘才舍不得骂你,你娘从来都是夸你。”周婶子打着哭嗝反驳道。
沈清荷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还在乎她会不会挨骂呢。
“你不愿意跟我回家,难道想让别人看到你这样的一面?”
周婶子看了眼沈清荷,这才跟着她回去。
沈清荷打了盆温水进来,周婶子一边洗脸一边呜呜直哭,她实在太委屈了。
“周婶子,你还没吃早餐吧,这个玉米棒我吃不完,给你吃吧。”
鸡蛋羔沈清荷已经吃了小半碗了,不好给周婶子吃,就将煮熟的玉米棒推到她面前。
周婶子坐在那摇头,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头,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
“婶子,你是我娘的闺蜜,跟我客气什么。”沈清荷强行将玉米棒塞到周婶子手里,给她冲了碗麦乳精放在她面前,故意强势说道,“我不爱喝这个,你要是不喝就浪费了,浪费是可耻的!”
周婶子抬头看了眼沈清荷,眼泪就滚落下来。
她知道沈清荷是故意这样说的。
哪有人不爱喝麦乳精的,她这辈子都没喝过这玩意。
沈清荷没有看周婶子,坐在她对面继续吃鸡蛋羔。
周婶子怕沈清荷问,又怕她不问,缓了会,端起麦乳精慢慢喝着。
沈清荷余光打量着周婶子,她好像很疼,时不时蹙眉,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视线下移,沈清荷看了眼周婶子露在外面的手腕处几道肿起的红痕,像是被鞭子抽过。
她的心跟着揪了下,周婶子肯定是被家暴了。
她男人瘫在床上几年,难道是她儿子打的???
碗里的鸡蛋羔沈清荷有些吃不下去了。
她进屋拿了酒精和药膏出来,周婶子惊恐的看向沈清荷。
沈清荷将屋门关上,对周婶子说道,“周婶子,你不要怕,我只是想给你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