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福生惊愕着祁福天,“你婆娘把钱花的只有这些了?”
“我会想办法将钱凑齐。”祁福天说完就转身走了。
祁福生拿着钱气的骂道。
“狗娘养的两口子,什么钱都敢花!”
回头看到高秋凤正冲着他傻笑,祁福生也笑了。
轻声哄道,“秋凤不怕,我会尽快凑齐钱带你去看病。”
“爹!”祁忠才走进来,看了眼高秋凤,很是心疼。
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几块钱,放在桌子上。
“我只有这些钱,你拿去给娘看病吧。”
祁福生看着唯一的儿子,愧疚道,“忠才,你怨爹吗?”
祁青梅不是他闺女的事已经传开了,祁福天还算要脸,没有说是他闺女。
村里人都说他是棒槌,把别人的闺女当成宝,却把自己的亲儿子当成草。
“不管怎么说,青梅也是娘的闺女,那就是我妹子。”祁忠才闷声说完就抬脚走了。
祁福生浑浊的眼睛泛着泪光。
“梁露,谢谢你!”祁忠才回到隔壁,对正在洗衣服的梁露说道。
梁露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道,“谢啥,给娘看病的钱,我为啥舍不得。”
祁忠才将梁露拉起来,“你歇着,我来洗。”
梁露抿唇笑了笑,转身去灶房做饭。
朱银铃见祁福天回来,吓的身子一缩。
祁福天很累,没精力再捶朱银铃,进屋倒头就睡。
醒来后就满村找人借钱。
终于,祁福生凑够了一百块钱,他安排好队上的事,带着高秋凤去了省城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后,医生建议他把病人送到精神病院治疗。
祁福生第一次听说还有精神病院,满心欢喜的带着高秋凤去了。
以为只要有医院收高秋凤,她的病就能治好。
结果她看到精神病院那些疯子,吓的赶紧领着高秋凤回家。
大巴车上,社福生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熟睡的高秋凤,低声喃喃。
“秋凤,咱们不去那可怕的地方,就算你的病治不好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会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