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陈公子见笑了。都是报效党国,自然尽心尽力。”沈图南谦虚的说。
“我听闻沈小姐可是加入了共产党,涂特派员还能在如此境遇下坐稳现在的位置,真是难得。家父让我多多向特派员请教。”陈昊文似笑非笑的说。
“无论近真如何,我只做好我该做的事,无愧于心便好。”沈图南语调渐冷,他并不愿听到对方提起自己的妹妹。
“那是自然,涂特派员对党国的忠心日月可鉴。”陈昊文说完,敬酒一杯。
总之,当晚两个人表面推杯换盏,宾主尽欢,而心下则是互相试探,互不退让。
这场酒让沈图南喝得越发糊涂,让陈昊文喝得难得清醒。
陈昊文很清楚南京让他来这的目的,就是借他搅乱这潭水,看看能浮上来什么大鱼还有能不能削弱粤军的势力。
之前的林谯松实力太弱,所以换他来,是要让他“戴罪立功”,给双方一个台阶,重新启用父亲。
可是想想父亲,陈昊文烦躁的揉了揉额头。
父亲的政治立场让他每一步都要思虑周全。
当年,父亲顾全大局,不惜和南京政府反目,也要命令第十九路军抗击日寇。如今不知缘何,又一定要回国。让自己落得个这样的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