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告诉魏若来豪哥去参加红军了,离开了上海。魏若来问他为什么不参加红军,他说他就是个小老百姓,自己没有勇气提头闹革命。
后来,他和阿德熟了,日本人也打过来了,黄包车夫的日子越来越难过,生活空间压缩在租界里,人多活少。
魏若来想帮助阿德,就让他每天早上拉自己上班,就好像这样也是在帮了阿文,就好像阿文还在身边。
他之前就想着自己在央行好好干,攒笔钱在租界买个房子,把阿文带到租界,让他在租界拉车,这都是有钱人,出手大方。可梦想还未实现,阿文走了,他也不得不离开上海。
“程哥,你在银行上班,现在的法币总感觉没有之前的银元保值,让人拿着不安心。”阿德说。
“阿德,法币和银元都是货币的一种表现形式。他们的价值是政府通过银行赋予的。过去的一银元就是现在的一法币。
发行货币的银行只要一直存在,法币的价值就会始终如一,换而言之,政府存在,法币的价值就在。你不用担心。”魏若来解释道。
“那就好,我只是觉得现在薄薄的一张纸拿在手里,不踏实。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阿德笑着说。
阿德也会像阿文一样,打听些金融消息,魏若来都会耐心的一一告知其中内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含糊不清。
不一会儿,就到中行门口,魏若来下车。
“程哥,今日顺利。”每天魏若来下车后,阿德都会说这句话然后拉着车跑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