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在好友的陪伴和音乐的陶冶下,心情又平复如初。
沈近真三人有说有笑的走出客房,商量着一会儿想吃什么,春苗已经准备大显身手了。
谢芷瑶突然停下脚步,拦住两人前行的脚步,目光向楼下望去。
黄从匀正言笑晏晏的从一位女职员手里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点心。
“瞧,这样的笑容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呢?”谢芷瑶轻声说。
“笑的真恶心。”牛春苗不屑的说。
谢芷瑶捂嘴轻笑起来,“可这样的场景我见过太多了。‘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我又能如何呢?”谢芷瑶娇俏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
沈近真看着黄从匀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周旋在央行职员们中间,尽可能的照顾到每一个人。
“从匀他也有他的不得已。秘书处打交道的人更多,我哥选中从匀也是因为他擅长和人沟通。”沈近真拍了拍谢芷瑶,目光不由得看向魏若来。
魏若来靠在沙发的扶手边,刻意和人群保持一定的距离,手里拿着一块点心,正品尝着。
这时,一位女职员递过来一杯咖啡,魏若来摆了摆手拒绝了。
“程处长不爱喝这种咖啡?”
“我太太不爱喝,所以我就不再喝了。”
“跟你和长风比起来,我和从匀的感情才是危机四伏。”
谢芷瑶想到不久前谢父还在为黄从匀谋求更高的官职,黄从匀对此甚为不满。为此她和谢父大吵了一架。
谢芷瑶认为黄从匀的根基并不稳固,升得过快,日后只会摔得更狠。她甚至觉得父亲不断逼迫黄从匀“上进”的行为,会让她和黄从匀渐行渐远。
黄从匀日日在谢父的威压之下,过得并不舒心。只是因为还爱着自己所以才勉力维持。可再深厚的感情,长此以往也会被消磨殆尽。
谢芷瑶望着沈图南,同样是央行的理事,沈图南何时逼迫过魏若来呢?为什么父亲就不能学学沈图南呢?谢芷瑶最近向黄从匀提出两人搬出去住,他们正在私下找房子。
“也许搬出去了就好的。”谢芷瑶在心里想着。
“怎么了?大记者。只是一块点心就让你思绪万千了。”沈近真不明就里和谢芷瑶开着玩笑。
“鸿影姐,不是谁都像你,长风哥都那样了,你还不在乎。”牛春苗转身安慰起谢芷瑶。
“不是不在乎,而是相信。”沈近真缓缓的说。
望着沈近真,谢芷瑶又充满了勇气,是沈近真让她相信这世上还是有纯粹的感情。
“从匀,吃什么呢?也不让我们尝尝。”谢芷瑶恢复了精神。
“这不是看你们在弹琴就没打扰吗?快来尝尝。”黄从匀急忙起身,和他一起站起来的还有魏若来。
魏若来看向沈近真,“刚才弹得真好听。”
沈近真恍惚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那晚沈公馆楼梯旁的隔间,一样的青年,一样的脸。
沈近真当时可是被魏若来拽下楼梯的,她差点跌倒。而如今的魏若来,在楼梯旁伸出手,温柔的将她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