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户脸色险些裂开。
人家凤姑娘养了小郡主四年,又疼又宠,母女亲密无可厚非;王爷才与郡主相识两三日,白日梦做得未免太美!
这些话,严户断然不敢与自家王爷说。
他谨慎措辞:“王爷,属下认为,您与郡主相识时日不长,但父女连心,您又是真心待郡主,假以时日,郡主定然更亲近您。”
‘更’字听得即墨骋勾勒唇。
但严户心里苦,他可不敢保证郡主能‘更亲近’自家王爷,但王爷听得高兴,他当下松一口气。
即墨骋吩咐严户:“你去京兆府,让石济一刻钟内赶到,务必捉拿欺辱郡主之人。”
“属下明白。”
京兆府与春雨堂相距不过两条街,即墨骋的命令并不过分,马车行程快一些,一刻钟足以石济赶到。
严户离开,收敛心思,将目光放到沅沅身上。
坐堂中。
男人气急败坏,怒指凤清兰与沅沅:“现在要解决我爹吃你们的药死人问题,你们不停说其他东西,是不是不想管这件事?我告诉你,今日要是不给钱,我们就砸了你这破医馆,让你再也行不了医!”
同族青壮年振臂高呼:“砸了医馆!砸了医馆!”
受挑拨的百姓们随同振臂:“黑心医馆!该砸!”
凤清兰冷笑:“既然如此,报官——”
“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男人慌张截住凤清兰的话,“我们自己能解决的事,报了官,你可就得挨板子!”
“是啊,人家大哥也是为你们医馆好,要真是报了官,指不定你们挨多少板子,判关大牢几年!”
凤清兰面无表情:“为何不敢报官?清者自清!若是你们受害者都不敢报官,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们在用死去的老爹的尸骨,谋取一百两银子的富贵?”
“嘶——”
百姓们倒吸一口凉气,有些立场不坚定的人,开始倒戈阵营。
“有可能啊!要真是这样,这家人真是狼心狗肺啊!”
“说起这件事,我二姑家儿子就干过,唉,摊上这种事能怎么办?还不是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