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是根本没有人会小瞧天族,天族在三界六族之中,一直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裴恩泽反驳道。
“你也说了是三界六族,可三界之中却不止我们这六族。”
“神兽……”裴恩泽皱着眉说出了这两个字,“你在意的,想超越的,原来是神兽。可神兽从不插手三界六族的事。”裴恩泽不解道:“威胁不到你的。”
“可凭什么他们生来就高高在上,我们辛辛苦苦修炼,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轻易超越我们,这不公平。”裴言眼里闪着诡异的光,癫狂道:“我要站在三界之巅,我要神兽对天族俯首称臣。即使需要鲜血为我铺路,我也要踩着鲜血,带着天族不断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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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君,为了权利,你已经走火入魔了。”裴恩泽倚着开天,再一次起身,“天族不需要你这么个天君,你无法引领天族走到三界之巅,只会带着天族走向灭亡。”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杀我?”裴言惋惜的摇摇头,“可就算你选择在我闭关的虚弱时刻杀我,就凭你和你手中的神器,还是杀不了我。”
“废话真多。”开天不耐烦道:“能杀。”
“什么?”
看到裴言露出的错愕神色,裴恩泽附和道:“他说的没错,能杀。”
“哈哈哈。”听到裴恩泽和开天的话,裴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当场就笑了出来,等到笑完了,裴言才慢悠悠的向裴恩泽提醒道:“可你只接了我两掌。”说是提醒,倒更像羞辱,裴恩泽费劲力气加上偷袭,才让裴言擦破了点皮,而裴言只是轻轻两掌,就让裴恩泽直到现在嘴角都在不断溢出鲜血。
“被刺了一剑,你怎么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你难道不累吗?”开天发自肺腑的发问,毕竟算算时间,药效也该起了。
“区区一剑,我怎么可能……”累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裴言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全身瞬间失去了力气,强撑了一会儿,可还是无法站立,不得不跌倒在地上。
“你们给我下毒了。”裴言十分肯定,“可,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会毫无察觉……”正说着,裴言后背的伤突然刺痛了下,“毒在开水身上。”
“呵。”见裴恩泽没有否认,裴言笑得嘲讽:“泽儿,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变成你最讨厌的卑鄙小人了?摆在台面上的方式不用,竟用这样阴毒的方式。”
裴恩泽撇开脸,“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父君,现在是我站着和你说话,我赢了,不是吗?”
“你确实赢了。”裴言就算无力地倒在地上,也保持着一种上位者的优雅姿态,他带着惋惜地摇摇头,“我总是和你说,站在高处的人注定是孤独的,可我却将自己的背后交给了你,是我太信任你,才导致了自己的失败。”
裴言叹了口气,“泽儿,你给我上了一课,即便是血脉,也是不值得信任的。”
“呵。”听完裴言的话,裴恩泽嗤笑一声,随后满身杀意的挥着开天刺向裴言。
裴言没什么反应,求饶的话更是一句没说,从容的闭上眼,淡定赴死。
开天在心里赞叹:雅,实在是雅。
在开天离着裴言的脖颈还有一毫时,裴恩泽停了下来,“除了这些,你难道就没有其他话,想和我说的了吗?”
裴言缓缓睁开眼,眼里没有一丝感伤与害怕,就好像此时被拿剑刺着的人不是他一般,“比如呢?”
“比如……我母亲。这些年以来,你有没有后悔过——杀了她?”裴恩泽红着眼,“若是你不曾杀了我母亲,或许有她的劝阻,三界之中就不会有福星城,还有……或许你我之间,就不会走到父子相残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