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刘备这小子确实不地道。
我请你来帮忙,帮就帮了,吃顿饭道个谢就得了,你怎么好意思要钱呢!
难道忘了昔日辕门射戟之恩?
自己当时要钱了么?
是要了!可那是袁术的!
也没要你刘备!
凭什么现在来找我要钱!
他是越想越不得劲,可想着陈宫这事虽没错,却是背着他干,这眼里还有他这么主公么?
想到此地,他眉头紧皱道:
“先生所言不无道理,且待我思虑几日!”
许汜见吕布松口,就知吕布已经被他说服,当即不再劝解,拱手退去。
而许汜离去之后,吕布又想了想,觉得现在自己安全有些难以保证。
虽说他俘虏了不少兵马入城,可终究不能直接上战场。
算起来,他城内就几千人,而周围刘备并上杨奉等人,足有两万人之多。
要是联合一起倒戈,那他小命难保!
想到此处,他便亲自手书,传令在外驻防的高顺、张辽等将速速返回,以增强他实力,好驾驭两家兵马。
做完一切,吕布方才安心了不少,静待夜间宴会。
转眼就来到了夜间,吕布亲自设宴,邀请刘备、杨奉等人赴宴。
宴会之上,绝口不提分钱之事,只是拉着众人饮酒。
韩暹、杨奉二人还好,一心跟着吕布混,刘备却记着秦瑱的吩咐,起身道:
“当今天下袁氏篡逆,亏得温侯之功,我等得此大胜,诸位当与我共贺温侯之功!”
杨奉等人一听,自是纷纷举杯敬酒,吕布听得一阵舒爽,也举杯笑道:
“全赖诸公相助,方得此胜,我等共饮此杯!”
说完他就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一一举杯饮酒,待得一杯饮下,刘备又道:
“按理说,今日欢宴,备不该提国事。”
“可现在奸臣窃命,岁不我与,故此斗胆放言,敢问温侯,何日与我等一道进军相县?”
听着这话,韩暹二人动作一滞,吕布却干笑道:
“便取相县,不差这一两日,且明日再议如何?”
刘备亦是深知吕布套路的,一听就知吕布要反悔,然则他也不急,只是笑道:
“即不议进军,那也当议议钱粮之事。”
“备营中有粮还好,二位将军手中却无钱粮,如今得胜,正欲稿赏三军,无钱无粮,如何使得?”
正是近墨者黑,要是以前的老刘,是说不出这种话来的。
可和秦瑱处多了,自然而然也就学到了几分真谛。
他这话一出,韩暹二人耳朵就竖了起来,吕布却是面色发冷。
刘备一人要就算了,现在拉上二人,若是不给,岂不是冷落二人之心?
吕布自有城府所在,面色先冷后缓,笑道:
“非不欲给钱粮,只是今日仓促,尚未清点清楚,待明日清点之后,再议如何?”
刘备心知不能再劝,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
韩暹等人闻之,亦是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和吕布对上,只得饮酒不言。
吕布心中有事,亦不再言。
一场宴会就此结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气氛有些紧张。
宴会结束,刘备本欲返回营帐之中将结果告知秦瑱,却听身后一声呼唤道:
“刘使君,刘使君且慢!”
刘备回过头来,便一个身躯颇为肥胖的士人快步而来。
他细细看了一眼其人长相,顿时一异道:
“王从事有何事?”
来人正是吕布麾下从事王楷。
其人之所以在此,是因之前受了陈宫之托,要探清楚刘备军师的身份。
可惜昨天刘备与秦瑱出城,他未曾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