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之前我军离去之后,陈登便被吕布调往广陵,今于射阳招兵买马。”
“陈瑀虽为其叔父,可却无能守之!”
“故使君可亲自手书一封前去,对陈登言明我军思虑,劝他前去劝阻。”
“吾料陈登此人听到这个消息,定惧陈瑀坏事,他历来孝顺长辈,自会前去劝解!”
“而关键就在这里,若陈瑀真有倒戈之心,那有陈登劝阻,定不会轻易暴露。”
“若陈瑀没有倒戈之心,更是大善,他兵马不多,取城也难守,有陈登在其中周旋,可为我军之助!”
刘备一听到陈登之名,自是点头笑道:
“陈元龙定能行此事!”
他和陈登,那是互为铁杆粉丝的存在。
他很清楚陈登的秉性和谋略,要是不知还好,若是知晓此事,必然会前去劝阻陈瑀!
不管陈瑀有没有倒戈之心,有陈登在,都能成为他们助力!
徐庶听到这里,便摸着短须笑道:
“如此说来,控住了陈瑀,孙策多半会出兵,我军要思虑之事,就是如何让孙策退却!”
“正是如此,现在孙策与袁术势同水火,即便无诏都要出兵!”
秦瑱抬起羽扇,缓缓扇着:
“一如方才我言,孙策与陈瑀的难点在于陈瑀。”
“陈瑀可能倒戈,也可能不倒戈,这两种情况,要分别算计!”
“而我军探知其情况,只需要看陈瑀出不出兵。”
“若是陈瑀不出兵,那多半是准备倒戈,那我军自可不用忧愁,只需静待孙策退去。”
“若是陈瑀出兵,那就是不倒戈,我军便要散播消息,言说吴郡严白虎等人欲反。”
“彼等早就是孙策心腹大患,孙策闻之欲反,自会带兵返回。”
“当然,我军也需因势而动,若孙策还是不去,我军便要做好与孙策交恶的准备!”
这也是秦瑱谋划的特点,他历来谋划,都会准备多种后手,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不过在他看来,陈瑀倒戈是大概率事件。
这是历史惯性,诸多因素纠结在一起,很难改变。
他能做的,就是给陈瑀加个陈登,因为陈瑀倒戈暴露,是很明显的谋划水平不高。
要是换做陈登来,即便不能成功,至少也不会失败。
毕竟,陈登可是一等一的狠人!
要是陈登真能把孙策老家给祸害了,那对他们来说也有好处。
至于陈登会不会出手谋划孙策,那就看陈瑀的心坚不坚定了,和他们没有直接关系
见秦瑱转眼谋去了三家,刘备心情也由阴转晴,笑道:
“如此三家尽谋,便只剩曹操袁术两家矣!”
徐庶闻言,思虑了一会儿,便对秦瑱笑道:
“曹袁两家于我之患,在于不得让两家插手其中!”
“我料军师欲谋这两家,是让他们暂不分胜负,难以顾忌淮南之事!”
秦瑱一听,回身笑道:
“知我者徐元直也,但不知元直可否猜出我剩下之谋?”
他知徐庶只是不善于阴谋诡计,但谋略上可是不差的,只要目的清楚,自也能给出对应谋划。
听他这话,徐庶便知秦瑱有意考较,两人亦师亦友,没少如此谋局,此时便起身笑道:
“我知军师之意,此事难不住我!”
说着,他对刘备笑道;
“我军若想谋划两家,便须从外部下手!”
“如今汝南之地有不少黄巾余孽,我军可赐印信,拉拢其人以为所用!”
“或截断曹军粮草,或骚扰袁术后方,只管让那两家难以交战。”
刘备听到此处,眼睛一亮道:
“元直所说的,莫非是那刘辟龚都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