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能赖你呢!你之前虽不忍,可却没有一口应承那施夫人,是问过了我的!”
盛向浔生怕姨母因此对郑氏不满,忙不迭跟齐姑姑说:“您是晓得的,我这脾气,要是不乐意,谁能迫的了我?”
齐姑姑见他护着郑氏,倒是有些当家人的样儿,不由又是欣慰又是感慨。
她扭头朝郑氏笑言:“少夫人莫紧张,皇后娘娘说了,这外面的事儿,府里女眷不知详情本是正常,若有过错也怪不到女眷身上。
要说错那都是三爷的错,进宫递奏本于御前本就该慎之又慎,哪能不问清楚擅自接手?
虽然陛下圣明宽厚,娘娘也能关照,但是有些时候事关重大,各种关系更是千头万绪,三爷若是掺合到不该掺合的事情里,如何是好?”
郑氏连忙表示受教:“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我以后再不敢不问缘由就大包大揽了。”
盛向浔见妻子这样说,也忙不迭点头:“是了,是了,以后要是再管,也要先打听清楚了。”
齐姑姑瞧着差不多了,便告辞离开。
盛向浔看着礼单,叹口气的屈指弹了弹,喊人将这几箱子赏赐分给俩闺女去了。
他自己挥手退去丫鬟,跟着郑氏后面小声哄说:“你不要介意啊,姨母这是还生我的气呢,反倒连累了你。”
郑氏看他一眼,心说:皇后怎么舍得生你的气?这分明是埋怨我拖累你呢!
也幸好她识趣,听到敲打主动认错,这才有了齐姑姑后面这些话;要是她真躲在他后面装傻充愣,皇后娘娘心里怕是真就有了芥蒂。
如此想着,郑氏叹口气,不免庆幸自己一直头脑清醒,从来不因为丈夫在皇后心里的份量而自得。皇后拿外甥当眼珠子疼,可未必把她这个外甥媳妇儿当回事,之所以多看重她几分,也不过是为了外甥而已。
郑氏心里默默排解一回,那点儿憋闷就消散的差不多了,她现在特别好奇,她好友的奏本,缘何让皇后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