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县衙那边是从河里面将人打捞上来,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就南城那边那条通水河?”老张头再次问道。
陈观楼再次点头,“就是那里。县衙的衙役还带我们走了一趟现场,附近的人家户也证明人是从河里捞出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老张头叹了一声,“有没有问题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一件事,李大宏不是在河里淹死的。南城那条河你们也知道是什么情况,李大宏口腔内干干净净,没有河里的脏东西。”
卢大头大惊失色。
陈观楼则是想到:果然如此。
卢大头内心惧怕不已,下意识压低嗓音,“老张,你没看错吧,真不是河里淹死的?”
“我干这行几十年,河水淹死还是井水淹死,我还是能分辨出来。李大宏干净得不像样。明显不是河水淹死的。”
河水脏!
别看河水清澈,其实水里面生长着各种水生植物,有股浓郁的生水味道。且,城里面的河水,肯定比乡下的河水更脏。洗衣洗菜洗澡,各种脏的臭的都往河里面倒,枯枝烂叶,腐败小动物尸体,几十万人的大城池,河水能干净才怪。
老张的验证结果绝对经得起推敲。
井水淹死的人,肯定要比河水淹死的人干净。毋庸置疑。
卢大头慌了神,他忙问陈观楼,“现在怎么办?”
陈观楼沉默了片刻,“不怎么办。一切如常,以前怎么样将来还是怎么样。只不过,从今以后要多留意一下陌生人。”
“就这?”卢大头不敢置信。
陈观楼沉着脸,“不然呢?我们不是六扇门的番子,我们只是天牢狱卒。李大宏的死,提醒我们以后要多加小心,少喝酒,喝了酒别往河边走。”
卢大头张口结舌,无法反驳。
陈观楼沉默地回到灵堂,替李大宏烧纸。
老张头则拉着卢大头,悄声说道:“陈头说的对,狱卒就该做狱卒的活,别把手伸得太长。这事不宜声张,水深,咱们扛不起。”
“那有何必多此一举请你出面验尸。”
“就当是给自己一个交代,求个真相。李大宏先被人用井水淹死,然后再扔进河里,伪装成醉酒落水。没有凶手,没有凶案,丧事办完,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