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色祸同时后退数米。
色祸看似并无大碍,反而是柳长路吐了一口黑血出来。
色祸大笑道:“你这书法写的漂亮,去卖字多好,偏偏跑来学人打架,做什么三十六侠,真是笑话。”
柳长路擦了擦嘴角的黑血缓缓说道:“你看下你肩膀上的伤势。”
色祸低头看去,她肩膀上绕着一股气,迟迟不肯散去。
柳长路继续说:“刚才那一行青书的最后一笔,也字最后一次提笔,笔锋似勾,那气勾的很紧。”
色祸冷笑道:“那又如何,这气并不强,就算现在清除不了,一刻钟总能清除个干干净净,杀了你,别说一刻钟,要多少时间,我有多少时间。”
柳长路笑道:“你可曾看到了我的外周天。”
色祸笑容瞬间凝固,然后说了一句:“与你交手,并未看你的外周天,难不成你和我一样,都是以气养体,修的体魄,自己的体魄便是外周天?”
柳长路说:“我不善武学,只是一个书生,修体魄不符合我的性子,我修的心,而我心中装的便是这些众生之字,便是我心中一幅幅字帖,所以我的外周天,便是天下之文字,便是我写出的每一幅字帖。”
柳长路话音落下,那些他写出的比划,忽然以透明的姿态聚气而显,横竖撇捺开始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又一个工整而有力的字,一行字排列在一起,形成字帖。
而挂在色祸身上的最后一笔,忽然牵动起了色祸的内息,色祸大惊,想要甩开那一笔,可那一笔却勾得死死的,色祸一直甩不掉。
最后,以勾在色祸身上那一笔为起始,整副字帖穿过色祸的身体,色祸倒地不起,周身的气息散尽。
柳长路靠着一行青书赢下了这一擂。
我的修罗手再收一祸。
只是修为仍不见精进。
柳长路收了神通,想要慢慢地走下擂台,走到台阶处,整个人支撑不住,直接摔倒在了台阶上。
我赶紧冲过去将其扶起,这柳长路毕竟是我入蜀地请来的,他出了什么事儿,我难以心安。
邵怡也是赶紧为柳长路把脉,然后说道:“他的气脉受损,这一战之后,修为应该会降一段,而且以后再也弥补不回来,他的器量也因为这次伤情被封死在了天师四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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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怡说着,面容尽显惋惜。
此时柳长路已经从昏沉中醒了过来,他看着邵怡说一句:“医家的小丫头,你不用为我惋惜,刚才这一战,我虽然丢掉了一段的修为,可在书法上又有了新的领悟,值了,值了。”
这柳长路也是难得的豁达,怪不得他在蜀地几十年不出山,原来是和柳家那些人脾气不对付啊。
于是我也上前对着柳长路拱手说了一句:“多谢柳前辈前来相助!”
柳长路摆摆手说:“我虽然是一个书生,可心中也有侠义,也有江湖,也有荣吉!”
柳长路说到荣吉二字的时候,那口气格外的重,我看的出来,他对荣吉的情感也是真的。
我再次拱手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