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竟有些局促。
“文休,我要赴任荆州,伱不随我同去吗?”
“主公,比起去荆州,我尚且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您不知,大将军对您有敌意,陛下现今器重于您,但器重会随时日的流失而消弭,敌意却会渐渐沉淀,酿成仇恨的毒酒。我在洛阳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以及盯着曹孟德。”
“孟德,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有错改便是,我原谅你了,还请起身。”
“主公,我听闻您的将士纵横西域,驰骋凉州,皆是精兵强将,我想向您借几个士卒。”
刘备拍了拍许靖的肩膀,“文休,话都说清,你我自然不必待在偃边,纵然没有圂那般臭,但味道终归是不好闻的。”
听到刘备的说辞,曹操这才起身。
刘备招呼曹操坐到椅子上,曹操却摇摇头,“我心中羞愧,玄德兄我站着便好。”
既然曹操都这样说了,刘备也没有强迫曹操,他问道:“孟德兄,你不是要返乡的吗?为何要留在洛阳呢?”
“玄德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些宵小之徒,必然眼红你的成就,我就防止宵小之徒在你背后使绊子才留在洛阳。”曹操说道。
“竟是如此,那就有劳孟德兄了。”
刘备没有跟曹操说什么客套话。
目睹这一切的许靖只觉的惊奇,曹孟德的变化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上次听闻曹孟德,还是在熹平年间,那时的曹孟德担任洛阳北部尉,蹇硕的叔父违禁夜行,曹孟德丝毫不留情,用执法的五色棒将其处死。
基本上就是不畏权贵的酷吏形象。
看来即便是曹孟德,也还是有羞愧之心,果然还得要在对的时候遇见对的人。
就在许靖思索时,曹操又朝着他一拜,“方才误会文休先生,多有得罪,请勿计较。”
“唉,孟德,应该是我致歉”许靖还礼拜道:“方才我以为孟德是趋炎附势之辈,未成想到孟德与西乡侯是至交,我是有眼不识明珠,实在是误会了君子啊。”
两人同时起身,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许靖问道:“此番拜访西乡侯,孟德单单是叙旧吗?”
“啪”曹操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瞧我这脑子,糊涂了,玄德兄,我收到消息,陛下想加封你为荆州牧,荆州时值动乱,我所有之物,没有一样能入玄德兄法眼,看来只能赠与一点点钱财,我在动身前,便命仆人将财物运来。”
话语落下的瞬间,响起匆匆的敲门。
刘备道:“请进”
一亲卫推开客舍的门,抱拳道:“君侯,府外有一车队,说是奉曹议郎之命,运来财财物赠与君侯。”
“多少?”
“百万钱!”
“.”
饶是刘备也不由得看了曹操一眼,这叫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