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贼首赵慈.”
绝望的情绪在他们之间疯狂的蔓延开来,现今差的就是刘备最终的拍板决定,他们不敢奢望刘备能赦免他们的罪行,但求给个不痛苦的死法。
然而羽扇纶巾,虎背熊腰的徐庶走了出来,他轻摇羽扇,说道:“使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霍乱几县,损失惨重,不如先押入宛城牢狱,而后让他们劳役抵罪。”
他拍了拍霍笃的肩膀,望着众人放声道
毕竟曾经一同玩耍的好友,现今身边的贤才越来越多,他怎么能泰然自若?
一想到刘备说的,子经,日后你封侯了。
乐隐问道:“使君好友?是何名字,哪里人?”
“似乎是南郡人,听说霍.”
“霍?南郡?”乐隐觉得惊奇又古怪,他开玩笑道:“前些时日是南阳郡士人来投,现今南郡的都来了,子经伱说不会荆州各郡都有人来投使君吧?”
“嗯?子经你为何不说话?”
乐隐只觉不妙,王越补刀道:“乐先生,子经似乎朝着使君营帐赶去了。”
“什么!”
乐隐转身望去,果然见到的是牵招匆匆的身影,他气得咬牙:“这个竖子!”
害怕被波及的王越,不动声色的溜走.
“兄长,你无碍?”
蒯家子弟的话语不断的冲击着蒯良的耳畔,他只觉得的聒噪,不过身为宗族最年长者,有着谦谦君子美誉的他,又无法真的拉下脸来赶走族弟。
面对族弟的询问,他只能深深吸口气,保持着微笑,“自然无碍。”
“兄长此刻又要去何处呢?”
“.董和家”
“董和?此人不是家道中落么?兄长拜访此人又是为何?是为了贤才?我看我等族中贤才遍地都是,就像是泥沙那样多。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你不明白。”蒯良淡淡的说,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蒯家子弟想了想问道:“兄长难道不怕董和也拒绝你的一番好意吗?”
“拒绝?!”
就像是被戳中痛处一般,蒯良提高了好几个音调,他指着仆役们挑着的木箱,从箱子的罅隙看去,可以窥见金银二色。
其中分量,即便是跟在蒯良身旁的蒯家子弟也暗自咋舌。
“呵呵,霍笃不过是不明事理的孺子,哪里懂得家学的重要?”
“说的也是。”
见蒯家子弟同意自己的说法,蒯良面色缓和点点头继续说道:“故而我就先将钱财给予到董和手上。”
蒯家子弟点点头,“还是兄长想到的周全,换谁谁都挡不住啊,莫要说什么董和王和!”
忽然间蒯良感觉此人变得的顺眼多了,就连对方的话语都觉得动听了许多。
总之这次稳妥了。
怀着强烈的自信,蒯良来到董和的家,由于董和与霍笃是同县人,路途不是很远,纵然准备财物花费几日,应该也没有大的影响。
“兄长,兄长,怎么回事,周围的村民都在看你我.”
蒯家子弟的声音将蒯良的思绪拉回当下,他环视一圈,瞧见的是一张张憔悴的面孔,他们像羊羔似的怯怯躲在年久失修的篱笆墙后。
对此蒯良笑了笑,“不用理会他们,定然是他们知道我等要送钱财以及家学,黔首最爱白日做梦,梦想一步登天,与他们交谈怕只怕污辱了你我的身份。”
“哦。”
有村民鼓起胸膛好心提醒道:“贵人,莫要往前走了.”
蒯良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他给蒯家子弟塞了块金子,眼睛瞟了瞟那人,蒯家子弟当即会意,他冲着村民说道:“嗯嗯,我等有要事在身,速速离去速速离去!”
村民只等悻悻离去。
望着一行人渐行渐远,村民们窃窃私语
“那个方向,应当是董和的家?”
“正是.”
“若我没记错,董和前几日便匆匆离去了吧?”
“不错”
“似乎是”
“北上寻主.”
“如此说来,他们不是扑了个空?”
“能怪得了谁呢,都不听我说完”
“罢了罢了,二三子都散了吧。”
“什么?!”
“董幼宰不在?!”
望着门前编制箩筐的老者,蒯良只觉的脸部一阵燥热,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一个两个都是这般,前者不告而别,后者连人都见不到,这让他的老脸哪里搁?
心中的无名之火越烧越旺。
恰巧在此蒯家子弟又问道:“兄长,现今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