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在房外练功,见师兄来到,收住架 势喊:“师兄,到屋里坐。”
三郎说:“我不进去,只来问一声,和你叔叔打电话没有。”
惠子劝着:“师兄,上一次偷袭,虽然我叔叔嘉奖了我们,但对结婚这事他没批准。没办法,他还是说待圣战后。师兄,大风是吹不走月亮的,你就耐心等一年半载。”
犬养三郎怨恨的说:“一开始不是三个月结束圣战吗,现在一打就是七八年了,这哪是个头啊?我们的青春随着炮声的轰隆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惠子耐心的劝着:“师兄,你应该把眼光看远点,看到胜利的曙光和我们美好的未来。为我们的蓝图而努力吧。”
三郎怅然的说:“我不愿听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只想到目前,今天还好好的活着,明天出征就抛尸荒野,让野狼野狗吃掉。”
他说时肚里像有一根棍子在搅动。使他疼痛难忍,一手护着肚子,默默的沮丧的走了。
惠子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眼里不知不觉的饱含泪水,声音都嘶哑了的喊着:“师兄。”
犬养三郎听到喊声也没回头。
田中惠子觉得头昏目眩胸部痛。赶紧用手捂住胸部,哇的一声,从胃里涌出一股又苦又涩的水来,赶紧吐掉。随之泪水也顺着鼻梁流下来。一只乌鸦哇哇哇的从头顶飞过,给这愁闷的心情又平添了几分悲凉,她回到房里,倒在床上睡了。
犬养三郎闷闷不乐的离开了田中惠子,慢慢的在街上闲荡。看到春香酒楼几个字,就觉得饥肠辘辘。
小二迎上来说:“太君,楼上请。”
犬养三郎来到楼上。
小二端来牛肉,一壶女儿红说:“太君,您慢饮。”
当官的无事,当兵的更是逍遥。小二从楼上下来又有两个日本人进来。
小二说:“太君,楼上请,”
两人一上楼看见犬养三郎。
狗婆欢喜的喊:“长官,你也在啊。”
犬养三郎邀请说:“狗婆,狗剩,来喝一杯,我们兄弟好久没在一块喝过酒了,今天陪哥喝上一杯。”
狗剩客气的说:“长官,这怎么要得呢。喝你长官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