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害羞,我是医生,这都是例行询问。”程主任摆了摆手,“刚已经和乌教授通过电话给我简单描述了情况,说你俩被兴奋剂诱导,非常刺激。”
林曜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纠正:“只是打了一架。”
“对啊,我懂的。”程主任点了点自己的科室胸牌,“每天你这样的,被失控的Alpha弄到受伤的,送过来没有一连也有一打。”
谢星忱四仰八叉躺在病床上,哎了声:“不是, 您能不能先来看看我?他除了胳膊上的伤,一点事没有。”
“你看着也没什么...”程主任转过身,目光和他漆黑的瞳孔对上,顿了顿,“你....居然忍了?”
这话听着,莫名其妙有一种“你是不是不行”的潜台词,怎么就那么嘲讽呢。
谢星忱此刻才把紧绷松懈,哑声道:“麻烦把我送去隔离室,最多两小时,我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护士,带林曜先去检查止血包扎。”程主任头一回听到谢星忱主动要求隔离,也严肃起来,“星忱这边,我亲自来。”
林曜不知道隔离意味着什么,但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在被关在洗手间的几个小时里,只接了吻,还是自己主动的,原以为是因为谢星忱足够强大到可以克制,但现在看来,他已经濒临失控。
刚包扎结束,就见着面前出现了一双皮鞋,还未见到人,已经察觉到了满满的压迫感。
林曜视线上移,从昂贵的鞋面,到笔挺的西装,再到薄薄的嘴唇,定格在那双淡漠的眼睛,好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好,我是谢星忱的爸爸,谢恒之。”对方微垂着眼,开门见山道,“你和星忱算是老对手了,对你有些印象。不过,你以前是Alpha, 刚二次分化成了Omega,对吗?”
极力隐瞒的结果就这么轻飘飘地说了出口,林曜越过他宽阔的肩膀,不知该看向何处,求助于谁。
他太天真,以为自己撒撒小谎就能瞒过众人。
可和睦私立医院是谢家财产,就算谢星忱及时抹除了检查结果,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父亲。
否认吗?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地。
他不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或者要挟,或者拿体检报告造假的事做文章,让他从崇清滚出去,联盟最高权利掌握者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求您.....求您不要告诉学校......我......”林曜第一次在脸上露出卑微的表情,伸手想要去抓那熨贴整齐的袖口,又怕惊扰了对方,讪讪收回,“您有什么吩咐。”
“聪明的孩子,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谢恒之微微笑道,“我调查过你,无父无母,没有背景,没有身份,你在哪里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