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在了地上,拍了拍段云河,然而段云河并没有任何反应。段云河的手已经冻得像冰一样,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血色,在他附近的草上面还有血迹。

陈屿从来没有见过段云河这样,仿佛一个呼吸一次轻拍段云河就会离开,就会死去。他深吸一口气,巨大的恐惧和痛苦让他的心像裂开了一个口子。

段云河绝对不可以死。

看着段云河的脸陈屿根本不敢触碰段云河,因为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有可能身体骨折也可能脑出血,不能随便动。

一滴泪砸在了段云河脸上,“哥,你不能死,绝对不可以死。”

这个时候余光也从上面跳了下来,陈屿说:“马上让直升飞机来这里。”

这里也是一个平坡,可以停下飞机,余光点了点头,“好。”

余光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地形,总算明白了段云河和白镜为什么没被发现,因为第一个坡和第二个坡之间形成了一个角度差,段云河和白镜刚好掉在了一个凹下去的地方,从上面看根本看不到他们——因为有东西遮挡。

再加上现在山上雾气重,打着电筒也看不清下面的情况,而且相比第一个坡,第二个坡太斜了,没有专业设备,刚才没人敢下来。

很快直升飞机来了,早就有医生在飞机里等着,他们抬着担架下来了,将段云河和白镜都抬上了飞机。

飞机上,医生利用现有的设备为段云河和白镜治疗,坐在旁边的的陈屿目光并没有看向段云河,他现在根本不敢看段云河苍白的脸,就像刚才他甚至没有勇气抬手试一下段云河的呼吸。

陈屿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周围的人不敢出言打扰,飞机上只有医生使用设备救人的声音。

刘医生换了段云河身上的湿衣服,然后帮他复温和简单处理段云河身上的伤口。

另外一个医生也在帮白镜处理。

见刘医生没有继续动作了,陈屿才问:“怎么样了?”

刘医生说:“还要到了医院进一步看,目前人还活着,还好发现得算早,要是再晚一个小时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