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我让你滚出去。”
章超再也不敢多说,一张脸煞白,他立刻起身离开了包厢。
坐在沙发上的陈恒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将他俊美的面容模糊了。吐出一口烟圈之后,陈恒脑子里闪过了段云河的脸。
如果刚才做那种事的是段云河,他还会让段云河滚吗?
其实答案很简单,陈恒今天会来这里叫男人,就已经说明了陈恒心里的想法。
陈恒看着眼前的烟雾,眯了眯眼,“我真是疯了。”
最开始和段云河是网友的时候,他对段云河肯定没有任何其他方面的想法,那个时候他们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第一次见面,陈恒发现他们聊得来,而且从内心深处,他总是在期待和段云河见面。
更重要的是他会对段云河说出自己的秘密,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陈恒早就习惯了把所有的话藏在心里。
陈恒把剩下的半根烟丢进了桌上的烟灰缸,喝了一口红酒,红酒醇厚的香味在味蕾绽开,陈恒的眼神却有些放空——他大概真的疯了。
——
邢亦修和孙宁远一起来了病房,他们到的时候江苓刚给段云河送了中午饭离开不久。
段云河把面前的餐盒放到了一旁,看向了邢亦修和孙宁远。
“你的伤还严重吗?”孙宁远先问出了口,眼里是藏不住焦急。
段云河说:“挺严重的,不过还好,再躺个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段云河说:“坐下说。”
孙宁远搬着凳子坐到了他旁边,“你怎么爬山摔了?早知道我和你一起去了。”
段云河解释了一下,“就是个意外,谁也没想到会摔。”
“我听说白镜刚醒不久,还不能下床,他醒过来问你怎么样了,还说是他害了你对不起你,”孙宁远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段云河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孙宁远一脸阴谋论的样子,“就是不小心一起摔了,什么害不害的。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害我做什么?”
孙宁远一想也是,“还好你被救了,明天我就去庙里给你求一道符,保佑你。”
“你怎么信这个了?”段云河说:“你不是唯物主义吗?”
孙宁远说:“你这两年尽摊上倒霉事儿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武断地说:“反正到时候我去求了,你戴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