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啊,先不要哭了,我已经让永琏带着皇子们去养心殿外候着了,名义上说是担心皇上气坏了身子,实则是能让皇上顾念父子之情。”
曦月和绿筠互相擦了擦眼泪,在琅嬅的安抚下,平静了下来,听琅嬅说最后的意见。
富察琅嬅闭上眼睛沉思一会儿,缓缓说道:
“皇上现在的状态,动辄发怒,等永璜和永璋出来,就让他们称病闭府,辞了这差事,远离是非最为要紧。”
富察琅嬅又嘱咐,若是皇上主动召见,或者来找她们二人说话,千万不要提乾清宫一事,更不要悲伤过度,拒绝沟通。
曦月和绿筠有了主心骨,点点头,心中对皇上的无情更加不满了。
一个多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永璜和永璋才从乾清宫出来。
他们两人的胸口上,赫然各自有着一个脚印,正是皇上踢的。
阳光温柔,拂照着二人,心灰意冷的两人抬起头,是永琏带着兄弟们站在宫门前。
见他们出来,兄弟们齐齐往前拥簇着两人,一如往常谈笑风生的模样。
十一和十二飞奔过来,抱住永璜和永璋,
“大哥,三哥,不要难过!”
永琏和永珹一身蟒袍朝服,快步过来,一边扶住一个,小声地在两人耳边说道:
“三,二,一,晕倒!”
几乎是同时间,永璜和永璋,分别以一个优雅的姿势,倒在了兄弟们的怀抱里。
顿时,乾清宫门口乱作一团,就连殿内的皇上也竖起耳朵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李玉翻了个白眼,先是进忠,又是两位王爷,皇上这是亲手把自己亲近之人推远了。
第二日,皇上斥责两位成年皇子,两位皇子悲痛欲绝,卧床不起的消息就传遍了前朝后宫。
随后,他便又去了景仁宫告诉寒香见,自己已经斥责了修建祈福寺的皇子,接下来会另选旁人重新布置。
寒香见依旧淡淡的,不想搭理皇上,只是让皇上别费心了,她不需要这些。
碰了一鼻子灰的皇上,选择去了永寿宫嬿婉处散散心,和嬿婉说说心里话。
嬿婉压住心中的厌恶,劝慰皇上,
“两位王爷知道皇上是爱之深责之切,所以羞愧难当才大病一场,皇上何不拿出慈父心肠来,加以安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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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后宫无人敢来求情,但皇上看见为永璜和永璋祈福的琅嬅,曦月和绿筠长跪宝华殿时,心中也不禁泛起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