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自己的孩子被很坏的人家买走,比她小时候还要不堪地服侍别人,甚至可能会被残忍地折断手脚,扔在大街为那些坏人乞讨牟利,再或者还会……
李珍珍越想越觉得可怕,泪水止不住地涌出。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一路狂奔到了白家,身子顿时瘫软在地上爬过去两步,“呜呜……伯啊!你得帮帮我啊!”
白云良看着眼前的小土沟,皱了皱眉头。
几乎没有挣扎导致的混乱痕迹,说明孩子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人抱在怀里,然后很快地跑离了这里。
这里的黄土很硬,轻易留不下脚印,不容易看出人贩子在抱起来孩子之后朝着什么方向逃跑。
“呜呜——”李珍珍站在白云良的旁边,哭得很大声。
白云良呵斥了一句,“哭什么哭,哭有什么用!你家在村西头地方偏僻,不该留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你还有看到什么没有!”
李珍珍哭着摇头,说一出门见孩子不见,就去找伯了,没见到别的。
她的心里十分悔恨,
就像白云良说的,她实不该将孩子一个人留在屋外,没想到单单是回屋和上面的功夫,孩子就被人抱走了,她该怎么向天生交代?
白云良见李珍珍大哭不已,眉头也是闪过一丝不忍,转头大喝道,“二老黑,你家的大黑狗呢?!”
“来了来了,我家老黑来了!”
一个黝黑而粗壮的汉子挤过人群上前来,手上还牵着一条大黑狗。
这个汉子在家中排名老二,与兄长不同,天生得一副黑样儿,因此被人叫做二老黑,偏偏他还养了一条大黑狗,叫做老黑。
每逢人便打趣他,这大黑狗该不会才是你爹吧!
每次都气得二老黑和老黑在街上大打出手。
但不得不说的是,老黑的狗鼻子真是灵得很。
白云良叫李珍珍拿出来一条小楚忧平日用的毛巾,叫老黑嗅了嗅,老黑将脑袋贴在地上闻了一阵儿,很快朝着一个方向汪汪大叫。
白云良将手一指,“快!所有人都跟上,把咱们石窑子村的孩子救回来!”
上百名拿着叉子,铁锨,锄头,菜刀和擀面杖的石窑子村的村民们,在白云良的带领下,向着山坳之中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