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流氓混蛋都是闲的

矿洞之下,矿道的上方吊着一盏盏白炽灯,惨白的光芒将矿道的墙壁照亮,露出嶙峋的岩缝与黑质光滑的煤炭表层,使矿道之中依然显得昏沉,稀薄的空气使人的胸腔感到窒闷。

白景亮呼哧呼哧地在矿道中狂奔着。

他的身后,数道黑色的影子正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向着白景亮逃跑的方向追击着。

白景亮原本和几个工友在矿道之中工作着,时隔快二十年过去,如今的煤矿之中已经不需要工人拿着锄头进行大规模的手工挖煤,各种大型的挖煤机已经在矿洞之中形成了一个颇为严密且效率很高的挖煤运煤系统。

虽然这些系统并不能完全自动化地完成所有的挖煤运煤任务,一些情况下仍然需要工人们进行手工操作,但工作条件已经比十几二十年前楚天生及其父亲工作时的条件要好很多了。

出事的时候,白景亮正和工友们操作着采煤机切割着煤壁,却不想眼前的煤壁突然崩开一个大洞,紧接着一只只黑色的不明生物从其中跳了出来,亮着一双双猩红的眼眸盯着他们。

这是一只只体长足有两米多甚至三米的黑色大老鼠,是它们啃穿了煤壁!

原本,能够在矿底下见到老鼠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因为有老鼠在矿底下存活,就说明这片区域没有毒气,也有着充足的氧气可以供人呼吸,说明这是一片很安全的区域。

但要是碰上这种怪兽级别的东西,那就另当别论了!

白景亮和工友们吓得纷纷从机器上跳下来,惊慌失措地向着另一方向逃跑。

但是这些黑色大老鼠的速度惊人,竟然一瞬间就接连追上好几个人,锋利的牙齿直接将其脖子咬断,迸发出股股鲜血!

白景亮被吓得心神巨震,惊慌失措,但他知道如果害怕地跌倒在地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他的父亲经常告诉他碰见事情的时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因为情绪而产生抱怨或者是畏惧,这些东西只能使他走向坏的结果。

白景亮的心中时时记着父亲的教诲,即使他是最差劲的那个儿子。

跑着跑着,矿道之中就只剩下了白景亮一个人,后方的黑影虐杀了矿工之后,依然急速地朝着白景亮追击。

白景亮拼命地跑着,

只要能够跑到前方用来返回地面的罐笼,或许他还能有逃生的希望。

但是很快,白景亮就绝望了。

“不——!”

白景亮抱住自己的脑袋,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前面的矿道,已经被崩碎的岩石所掩埋,大概是有那些可怕的黑色大老鼠从这里穿行而过,制造了局部的坍塌。

凭他一个徒手之人,根本无法将这些岩石挖开。

很快,后方的黑色老鼠就会追上来,就像杀死他的那些工友一样,咬住他的脖子给他放血,然后将他的身体吞入怪物的胃袋之中。

白景亮绝望地蜷缩起身子,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白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家里有不少水地,因此家底越算殷实,

白景亮身为白家的小儿子,自小被母亲和哥哥嫂嫂们养尊处优地惯着,养成了欺软怕硬,又十分任性的恶劣性格。

他曾经非常讨厌楚天生,也非常讨厌楚天生的儿子。

就是因为楚天生,自家老爹把本应该留给他娶媳妇用的钱拿给了楚天生用,这小子如愿以偿地娶到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美娇妻,而他自己倒是没有着落了,每次跟老爹抱怨,老爹就会骂他有本事自己娶媳妇去。

白景亮简直气急了。

你愿意给一个外人掏钱娶媳妇,让自己的亲儿子自力更生去?

当时,白云良是这么回答他的。

“你说对了,老子我任性,老子的钱想给谁花给谁花。天生那小子不错,勤劳能干,也疼老婆,比你这光会撒泼的小子强多了!”

白景亮又气又急,但是又没办法反驳什么。

他了解自家老爹的脾气,老爹做事从来不屑与其他人多解释什么,他认定的事情他就会那么干,也从来不觉得有做错,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所以白景亮很讨厌楚天生,街上见面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正眼瞧一下楚天生和楚天生的孩子。

他觉得楚天生拿了他们白家的钱娶媳妇,就是他们白家的花钱买来的干儿子了,而他白景亮可是白家的亲儿子,那地位可完全不是一样的,楚天生没有资格跟他打招呼,而他不管说什么话,楚天生都该去照做。

后来,白景亮听说楚天生和人贩子争斗,失足掉下悬崖摔死了,就连那个可恶的小孩儿也叫人贩子给拐跑了。

他的心里顿时觉得一阵痛快。

谁让你小子拿我娶媳妇用的钱呢。

拿我白景亮的钱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就活该掉下悬崖摔死,活该小孩儿被拐走!

白景亮喜滋滋地朝着楚家跑了过去。

那白白胖胖的楚家婆娘肯定伤心死了,正是他白景亮出手的好时候!

叫你楚天生死了做鬼,也得眼睁睁看着我玩你老婆!

小主,

白景亮来到楚家,靠在屋门边,眼神在李珍珍丰硕的胸脯和屁股上扫了几眼,说道。

“嘿嘿,不是我白景亮落井下石啊。你得知道你们结婚时掏钱的可是我爹,那钱是我爹给我娶媳妇用的,本来我看着楚天生那小子干活勤快,很快就能还上,也没计较,但是吧……现在他死了,那可怎么办?哎呦,我可好想娶个婆娘啊,憋得老子难受,要是有人能帮忙解决一下的话,也不急着还钱了……”

白景亮装作漫不经心地说着,伸手在自己胯下的地方拍了拍,又将眼神向李珍珍打量过去,想看看对方什么反应。

结果李珍珍只是双眼无神地坐在马扎上,似乎没听见他说话。

白景亮不满地撅撅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