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边骂着“仇敌”，却也一边渴望和文化交流的西北裔。也比如明明迫不得已取消掉乌尔贡曾经一切努力，但却又不敢明说放弃了诺维斯和乌尔贡以前的理想的人。也比如一边在末日中绝望，但又一边沉溺于虚拟温柔乡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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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亚缓步迈入楼顶天台，欣赏着这个世界最后的绝景。

他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却也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共鸣，新朝百万大军瞬间覆灭，他也将迎来自己的末日，命运或者含义，都和这个世界有太多相通。

“世家门阀，官僚资本，兜兜转转还是这些东西呀……”加西亚抽着在他的那个时空位面抽不到的香烟，落寞地自言自语。

“即使拥立了新王，世界也还是那个旧模样，这就是天道的循环吗？”

世家门阀不一定是在最高处称王，但却比王还要不死不灭、根深蒂固。

新王想要除掉世家门阀，但靠着世家门阀爬上来的他却又无法逃脱。乌尔贡想要除掉官僚资本，可即使现在亚历克斯与保罗的后代和他有相同的想法，“秩序国”各个地方的家族也是执掌一切。

世界变了，但又好像没变。

他已经结束了，这一次下界投影可能也是他最后打发时间的机会了。无论和凡夫的对决是胜是负，对于现在的新王来说都失去了意义，他将在表层世界死去，然后被主世界天道和“监管层”抹杀掉唯一存在性，变成历史长河中普通的一个数据点。

新王也可以在这最后的时光，去小世界给凡夫创造一点麻烦，也可以反过来帮助对方战胜自己，不过这两件事他都没有去做。

自己的想法已经被证明是失败的了，比起这些无所谓的争斗，他其实更想看看凡夫交出来的那份答卷。或许在对方完成那件事的时候，他已经看不到了，但新王却冥冥中感觉，对方会以另外的形式来“告诉”他。

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实验室，只剩下卢卡斯一人在深夜里继续着研究，在做着这些重复性工作的时候，他也会想起马洛老师，想起以前学习过的诺维斯经验分析。

大多数和他一样出身底层的做题家，无论是不是以“精英”自居，都有着相同的毛病。

懂得越多，越不满意，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