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唇,老窦拉住了高举的手,
“这么些年,你总该信我!”,
高举点了点头,老窦又说,
“理应现在就走,那鲁肃得知老娘病去,今夜就要回城,明天要去祭拜他老娘,现在城门开着,要是等到明天,不知还有什么变故!”,
高举又点了点头,
“老窦,你且照顾好我妻,若是寻得孩子,我便是为你当牛做马,也不为过!”,
“先生莫要如此说,”,
说到性情处,年近五十的老窦也抹起了眼泪,
高举摆了摆手,
与妻子道别,
老窦和妻子一同换上丧服,推着一辆草车,车上躺着的不知是哪个刚死的苦命人,但现在,他是老窦的爹,
看着二人远去,高举便回了山上,回了那座私塾中,
孩子的娘已经快疯了,孩子的爹又何尝不是,高举提了一天水,一个书生,本应疲惫不堪,可高举的心中却端着一团火,只想杀人,想的快疯了,
可家中还有个老娘,
由不得他疯,
高举蹲在地上,用妻子熬过粥的碗给老娘煎药,老爷子的尸体就这么躺在高举身边,地上一片红渍,血已经干涸了,
高举当然知道,要给老爷子立个坟,可死人终归是死人,没有活人重要,总得先让他娘把药喝下,才能腾出手来,给老爷子立坟,
汤药味熏得高举不停流泪,或许也不是汤药熏得,而是高举自己想流泪,饭吃的少,水喝得多,泪便能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