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
刘备对法正的感观顿时大变,
在那之前,刘备自是知道那法孝直是个有本事的,这惜才之情可是做不了假,欣赏之意也绝对是真,毕竟不管是哪处文臣,能有如此治政治军的见识和本事,那都是不知寒窗苦读多少载才习来的,只不过,说起敬重,那就有些谈不上了,
但自那夜过后,
刘备对法正的敬重可就是实打实的,一丝假都不掺,
能说出“百姓视我如父兄,不忍舍之”的人,如何不配得他刘备的敬重,天下文臣,莫说对百姓不忍舍之,想要先让百姓视其如父兄,就是一道天大的难关,像法正这般过了这道难关后还有如此德行的,就更是凤毛麟角!
这才有了当夜“云南侯”这么一说,
要知道,
凭刘备如今地位,自然要一诺千金,他既然说了要封法正为云南侯,那这侯爵之位,便是连名字也变不得,毕竟有权管这事的那位,如今可是平原最忠实的盟友,真论起来,确实难不到哪去!
而在这喜事盖棺定论后,翌日,李忧便去了那南王军帐,将这事细细与其说了一遍,可谁知后者听了反倒更加急切,
那孟获抓着李忧的手,一脸希冀的说道,
“平原侯爷,我孟获不懂这些,孝直先生愿意继续留下照顾南人,南人自是感激不尽,只是我们就算再舍不得孝直先生,也断不能为了己利,让其做不成大官啊?”,
“你奶奶的!”,
听到这话,李忧真是没忍住,
“云南侯爷还不大啊?”,
“那是爵位,又不是官位!”,
孟获摇头晃脑的说道,
“孝直先生虽说我不聪慧,但这些基本道理我还是晓得的!”,
“那孝直还真不算说屈了你!”,
李忧翻了个白眼道,
“这云南侯,虽是爵位,但也不是谁都能干的,即是诸侯,当有管理属国之职,能封云南侯,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大功绩,你且想想,若是一个你素未谋面之人得了此爵,来此享福,你可愿意?”,
“那当然是不愿的!”,
孟获瓮声瓮气的说道,
“莫说我,若真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来,便是我南中子民也是不愿的!”,
“这便是了!”,
李忧看向孟获说道,
“云南紧临南中,若无德行,便是得了云南封地,也不为南人所容,到头来反而闹了笑话,能得此爵,本就是无比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