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正儿八经的含口玉,在人嘴里含了几百年。
”
“这件是琉璃吧,有臭味,这是....”
我马上说是窍珠,也是高年份东西。
他点头,目光落到了桌子角落那一捆竹简上,他打开看,一看眉头便皱了起来。
看了足足好几分钟,他放下东西小声问:“这是从哪儿来的?”
我直接告诉他,这是西汉后的新朝竹简,来源于洛阳邙山的一座薄棺葬古墓中,当时我们挖出来便用药水泡了,要不然保存不下来的。
他又小声问:“上头写的毛笔字,你们研究过没有?”
我摇头:“没有,上头都是楚地的鸟虫文,我们没人认识,在有,这些竹简虽然用药水泡过,但上头的字百分之七十都模糊了,看不清。
”
“哦.......这样啊。
”
他道:“那行,东西看过了,都能要,是你开价还是我报价?”
“陈哥你说吧,我听听。
”
他直接道:“六十五万!我带了现金,给你现金!”
我明面上暗无表情,心里却犯了嘀咕,他这第一口报价就不低啊。
如果说这批东西市场正价是一百万,因为我们是急用钱回货的,我预计他最多给40万,这上来直接报65万,比我想的确实高了很多。
小主,
他又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哥,凭啥多给我钱?难道是因为看我人比较帅?不能吧。
看我一直不说话,他笑道:“小兄弟你别多疑,虽然是同行回货,但介绍人可是焦爷,我要卖他面子的,不会宰你们太狠。
”
我点头,这样说确实可以理解,人情价。
“陈哥,你看七十五万行不行?主要这些东西成色还可以,我在给你加个这个。
”
我从兜里掏出一枚银元扔到了桌子上,这是我之前从明米婶子那里搞来的三鸟银元。
“三鸟币啊,行,那就七十五万吧。
”
他回头给了手下个眼神,身后站的人立即从角落提过来一个蛇皮麻袋。
麻袋里装的都是白纸条扎好的现金,一捆一万,他拿出来十几捆,随后直接将麻袋扔到我脚下说:“兄弟点点,一分不少你。
”
我全倒出来一捆捆数,少一捆就少一万啊,顺便在从其中抽出几张,看看是不是假钱。
这时候夜里十二点半,火车还在向前开,周围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到哪里了,陈平定递给我一根烟还帮我点着,他毫不吝啬的夸我年少有为,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
我对这些恭维话也就听听,叼着烟专心数钱,不经意间,我抬头看了眼桌子。
突然看到,角落那一小捆新朝竹简,有几根倒放着。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隐隐约约,看到了两个歪歪扭扭毛笔写的鸟虫文。
好像是...
“郢爰 ”。
我使劲眨了眨眼,在看。
倒放着的竹简上,似乎确实写了“郢爰 ”两个鸟虫文。
鸟虫文有的字很难辨认,但有的字很像小篆,我能看懂些。
“兄弟,快数钱!看什么呢?”
“哦.....没看什么,就是突然眼睛有点干,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