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儿!”
陈文宇见亭中仅有一人,庆幸的稍稍松了口气,可心中仍有怒火。
“爹?”
陈渔听到动静,自亭中站了起来,顺着廊道来到岸边,“爹,你们怎么来了?”
“哼!”
陈文宇当即冷哼一声,“为父还要问你呢,你一人来这春心亭做甚?今日功课都做完了?”
“提到此事……”
陈渔委屈道:“父亲还是问问这位叶枫世子吧。”
陈文宇一愣,“你休要胡言乱语,此事与叶枫有何关系?”
“女儿本在与陆先生学棋,途中叶枫世非要女儿来春心亭与他对弈。”
“女儿考虑到孤男寡女多有不便,再加之我与太子已有婚约,故而女儿断然拒绝。”
“可这叶枫居然以明州王世子的身份相要挟,女儿恐明州王因此记恨家族,只能勉强答应。”
“怎料第一局刚下到下半,叶枫便以腹中不适为由离开。”
“他再来时,便将父亲与诸位叔伯一并带来。”
陈渔质问道:“我倒是还想问问,叶枫世子如此消遣于我,到底是想做什么?!”
陈渔一番言语,将大致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其中七八成都是实话,只刻意隐去了温贺之事。
再加之陈渔是按照日后大虞皇后的模板培养,对于宫斗一点不陌生。
故而,其一言一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拿捏的尽皆无可挑剔,恰到好处。
“逆子!”
陈文宇佯怒道:“分明是你与温贺私会,你居然还敢污蔑叶枫世子将你带来此处!”
“女儿没有,是叶枫强行相邀,呜呜呜……”
陈渔泪水夺眶而出,委屈道:“父亲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陆先生,那时府中丫鬟也都看到了。”
美人落泪,便就是世上最大的道理。
“事情经过我自会查明,若是被我查出是你在污蔑叶枫世子,休怪为父家法伺候!”
陈文宇虽是言辞激烈,但腰杆已是渐渐挺直。
陈渔私会温贺也罢,叶枫相邀陈渔也好。
在这一刻,都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颖川陈氏的名声保住了。
陈文宇来了个反客为主,“叶世子,还请给我陈氏一个合理的解释,如若不然,我这就去面见王爷。”
叶枫面色阴沉,“陈大小姐,我那位义弟温贺呢?你们刚才不是还眉来眼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