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临湘城的桓阶有点焦虑,与前段时间刚拿下家乡临湘城的时候心情形成了鲜明对比。城外的荆州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看其阵势便知他们是久经沙场的精锐,而守城的五千新兵别说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就连基本的军事训练都没来的及开展,自从调走三千蛮兵去支援沙摩柯后,这些刚招募的新兵就拿着武器走上了城头。
桓阶现在也无法得知武陵和零陵等地的消息,他曾派出多批兵士去探查沙摩柯和张津的消息,但是那些可恶的荆州军在城外拦截捕杀临湘出城的斥候。
熟读兵书的桓阶知道久守必失的道理,他想着派人出去联络蛮兵和交州军,让他们出兵支援,和城内的守军一起前后夹击临湘城外的荆州军,但是消息传不出去啊,桓阶有时真想不顾一些的带着这些兵士出城与荆州军一战,但是看着两军的差距,他只能在城头上叹息着眺望远方。
而城外的甘宁军营来了一批不速之客,这段时间甘宁一边命兵士打造攻城云梯,一边苦思破城之计,但是看着固若金汤的临湘城,一点办法没有。
为首的来人穿着一身汉朝的官服,带着几十个随从,在营门口被锦帆营的军士拦住。
“尔等何人,军营重地不得擅闯。”营前的兵士说的铿锵有力。
“我是长沙太守韩玄,本官要见你们的将军。”那名穿着官服的文人正是刘表任命的长沙太守韩玄。
营前的兵士听到后不敢怠慢赶紧去营中通报,此时甘宁、傅肜还有长沙军机营的杨虎正在中军大帐里看地图,听到兵士的汇报。
“韩玄他怎么在这里?”甘宁问道。
“临湘城破以后,韩玄就趁乱逃走,不知所踪。”杨虎知道当时的情形。
“将军,我们应该先去看看,如若真是韩玄,我们也不能怠慢。”副将傅肜知道,长沙太守比他们的官都大,还是要顾全大局。
“好,那我们就去看看。”甘宁带着傅肜、杨虎往大营门口走去。
“来将何人?”韩玄在营门口站了很久,已经很不爽了,即使在襄阳州牧府也不会被这样冷落,韩玄看着慢悠悠走来的甘宁等人问道。
“南中郎将魏延将军麾下甘宁,不知营外何人?”甘宁象征性地拱手致意。
“原来不是魏延啊,让魏延来见我。”韩玄是刘表的亲信,临湘沦陷以后,他带着随从逃至巴邱,并在那里等待刘表的援军。
后来韩玄听闻寒门出身的魏延被刘表任命为零陵太守、南中郎将,率军来驰援荆南,心中很是不满,这样一个横空出世的毛头小子就和他平起平坐,还统辖荆南各军,也就是说在军事上,他都要听魏延的。当他收到消息,荆州军已经到达临湘城外的时候,他就匆匆赶来,想会一会魏延,敦促魏延尽快拿下临湘,他好继续做他的长沙太守。
“你是何人,为何要见我家将军?”甘宁看眼前的韩玄满是无礼,故意问道。
“本官乃长沙太守韩玄。”韩玄故意提高自己的音量。
“可有凭证?”甘宁没好气地说道。
“有太守官印。”韩玄拿出了自己的官印,他匆忙逃亡,但这官印从不离身。
“原来是太守韩玄大人,请问大人不在临湘城中,来我营中所为何事?”甘宁对着无礼的韩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旁的副将傅肜在后面扯了扯甘宁的衣袖。
“甘宁你好生无礼,敢这样跟本官说话,你让魏延出来。”几乎全荆州都知道长沙失守,太守外逃,甘宁却故意羞辱,韩玄恼羞成怒。
“我家主公不在此处,现在这里本将负责,韩太守有事可以跟我说。”甘宁看着生气吃瘪的韩玄心中很是痛快,甘宁就是这样的性情中人,睚眦必报,所以在江夏很不讨黄祖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