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公主面色不屑嘲讽:
“掘罗勿,我为可敦,你为臣子,贵贱有别,我本不欲理会你,但我同时又是大唐公主,顾忌各部落万一真听信了你的诬蔑,会影响两国邦交,这才愿意屈尊过来听你大放厥词。你伪造了哪些证据现在尽管拿出来,待我一一驳斥你后再上书大唐皇帝,诉说今日屈辱,到时大唐铁骑是否马踏回鹘,就不是我说的算了。”
掘罗勿面色阴毒回道:“只怕到时铁证如山,大唐皇帝自知理亏,会向我们回鹘主动求和。”
“哈哈哈哈~”太和仿佛听到了天下第一等的趣事,“求和?你前些日子不还求着大唐给你推举的阖馺(hé sà)可汗册封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现在不仅掘罗勿,连阖馺(hé sà)的脸色都阴沉得像是雷暴前一刻。
阖馺(hé sà)大声喝令:“掘罗勿,不要废话节外生枝,将证据拿出来也好让她死心。”
掘罗勿站起身,走向太和公主。
“可敦嫁入回鹘四年,崇德可汗过世,草原规矩兄终弟及,但为何是曷萨特勒继位,而不是更为年壮的蒙阴特勒呢?”
太和嗤笑:“你问我作甚,那是你们回鹘部落自己推举的啊。”
掘罗勿冷哼一声,对帐外喊道:“带证人撒武伦。”
随着他呼喊,一个四十余岁的清瘦回鹘男人走进大帐。
男人对众人行礼后陈述:
“我是已故内宰相鲁本的儿子撒武伦。”
各部落首领开始惊讶,鲁本是崇德可汗时期重用的宰相,他在昭礼可汗继任没多久就过世了。
他们家后续没人入朝,怎么现在又跑出来?
太和公主脸色平静,完全看不出焦虑。
掘罗勿命令:“把你当时看到的说出来。”
撒武伦道:“十六年前,崇德可汗过世没多久,可敦就派人给我父亲送去了两车大唐上等绢帛,要求他支持曷萨特勒,就是后来的昭礼可汗。”
各部落首领和大臣构成的气氛组,暗暗发出抽气声。
十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