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愣了愣,看见红俏回头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有些疑惑,这往常也不止这相府一家在这儿赈济灾民啊。
虽是不解但还是是照做了,白七转头对着身后的下人们道:“把东西搬回去,换个地儿!”
李抒玉今日的粥与面食在离柳台分完后,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相府。路过城门口处,那迎军的百姓也都散了。
那离开京城,平了漠北之乱的荣亲王府小世子南容宣,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处处受制无人帮扶的小小世子了,从今日起,便是镇国将军王。
李抒玉坐在马车里,听着沿途一路上百姓夸赞小将军的高昂之言,被细雨连绵缠绕的心绪也舒朗不少。
只是这番情绪,在回到相府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大小姐您回来啦,老爷今日出门前说下了朝有事与大小姐您商议。”李抒玉下了马车,刚踏进相府,就被迎面而来的赵叔喊去了海升苑。
“大小姐您先在此等候。”管家搬了把椅子,又上了茶水。
李抒玉点点头,却没有坐下,仍旧笔挺地站在书桌前。
赵叔见此,也不多说,退出去关了门。
李抒玉一动不动地盯着杯盏中袅袅升起的热气,上一次进书房,还是三年前,李抒玉面无表情地想。
一刻钟之后,还未换下朝服的李尘归走进了书房,李抒玉俯身唤了声:“祖父。”
“今日你出城施粥,可碰上了回城的王军?”李尘归问道。
“并无,孙女今日辰时未到就过了城门。”
李尘归点了点头,沉吟半晌,又道:“虽说如今这南容宣手握兵权,你……”
李抒玉闻言弯了弯眉眼,抬头看向她的祖父,出言打断:“祖父。”
她的这位祖父已过半百,两鬓已经全然发白如雪,和父亲相似的眉眼却少了父亲温润眼神,只有看不清情绪的淡漠。
“三年前,孙女得罪狠了他,他不报复都算抒玉命大。”李抒玉面带笑意,声音清清冷冷:“还是,少招惹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