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宣抿了抿唇,止住了笑意,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阿玉,你不知道,那孟见山说话有多难听。”
李抒玉蹙眉刚想反驳,转眼一见,南容宣立即举起受伤的右手,脸上戏谑的笑意也不见了,认真的看着李抒玉道:“方才赛马,我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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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容宣的右手手背上像是被一道粗粝的石头划过的痕迹,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干枯,而上面的脏污居然都没有处理。
少女眼中怒气更甚:“南容宣你不知道你受伤了吗?”
“知道,疼了一路呢。”
李抒玉顿时无语了,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碗用力的放在了桌子上,冷着脸回了屋子。
红俏对着南容宣笑了笑,行了一礼,也跟着李抒玉进了里屋。
南容宣看着那抹嫩黄色的身影,迈着似乎要将脚下的地踩出裂痕一般的步伐,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李抒玉面无表情的端着药盒走了出来。在南容宣面前放下,冷着脸说道:“世子快些处理吧,我要回房练舞了。”
南容宣低下头,似乎很是失落,抬起手慢悠悠地将药箱打开,好像牵扯到手背上的伤口,手一顿,轻轻一颤。
李抒玉见状立即移开了视线,坐回吊床上,摆出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
南容宣紧抿着唇,从药盒里随便拿出一瓶药,吸了吸鼻子,单手将药塞拔开,作势就要往伤口上倒。
李抒玉眉心狠狠一跳,伸手一把夺过了药瓶。
“阿玉你……”
南容宣低垂着视线,李抒玉只能看见他无辜的侧脸。
李抒玉将药瓶放回药箱,从里头重新翻找出了一瓶药,又将方才用温水浸泡过的布巾叠成一个小方帕,直接扯过南容宣的手,动作轻柔地一点点擦去伤口周围的灰尘。
南容宣静静盯着李抒玉认真的侧脸,不出一会儿,李抒玉就将伤口处理好了,敷上一层药粉,再用一块干净的长白条将手裹了两圈。
打了一个节固定好。
李抒玉攸得一抬眼,就撞上南容宣含笑的双眸,方才那无辜可怜的神情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抒玉神色认真地看着南容宣,用着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道:“我虽不知你为何总是做一些看起来不合常理的事,但是还是希望你可以不用太过冒险。”
南容宣唇角荡开一抹笑意,“这算哪门子冒险?今日那弯道,我早已练过上百回。”
“那你手上的伤……是翻丞相府的墙弄的?”李抒玉大眼里满是无辜。
南容宣笑出了声,笑得胸腔震动,他真是看不得李抒玉一脸无辜说着讥讽话语的模样。
实在是……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