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雪寻春,烧灯续昼……”李抒玉出神地看着外头的大雪。
她要好起来,她一定要好起来。
“阿宣下落不明,也许是他故意的。”李抒玉弯了弯眉眼,轻声喃道。
白七嘴唇颤动,已不知该如何回答,僵在屋子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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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就要来了,温度上升让她的身体也跟着逐渐好转起来,难捱的冬日终于近了尾声……
二月初二,帝后携众大臣与官眷去了万佛寺礼佛祈福。
李抒玉称病未出。
到春分那日,李抒玉吩咐府上的人在城外搭粥棚施粥,开仓放粮。
卯正时分,李抒玉和白七就去往了万佛寺。
白七跟着李抒玉对着满殿神佛参拜上香。
李抒玉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那蒲团之上。
祈求诸佛诸大菩萨慈悲加佑,消除一切战争苦难,恐怖……
信女愿行善积德,只求阿宣与阿泽在漠北一切平安顺遂。
白七忍不住上前提醒道:“姑娘,可以了。”
姑娘的腿时不时还疼,怎可跪太久?
李抒玉睁开眼,白七扶着她慢慢起身。
净无主持将那两个写了生辰八字的红锦囊置于香炉之下,特在旁边念那祈福之经文。
李抒玉对着净无主持行了躬身行礼:“有劳大师。”
“阿弥陀佛,施主乐善好施,愿天下再无征战之苦,六时吉祥。”
李抒玉从万佛寺下来,又去了城门粥棚处,回到府里竟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舒儿将药端给李抒玉,用了热布巾盖在她的双膝之上,只要一凉便浸了热水再覆上,如此反复。
“姑娘急什么,还没到那春暖花开的时节,见了风又咳嗽了不是。”
这么些日子,李抒玉简直快成了一个药罐,整个湘苑都弥漫着一股苦药味。
李抒玉漱完口,又咳嗽了起来。
“白七你也是,姑娘这个身子怎么能出府?”舒儿顺了顺李抒玉的背,转头看向白七。
白七抿了下唇,亦是自责懊悔不已,闷闷道:“下次姑娘再找我我只当听不见。”
李抒玉秀眉微蹙,有些恼地看了眼白七。她拉过舒儿的手,笑道:“与白七无关,是我要出去的。”
“答应你便是了,接下来没有舒儿的允许,我再不出府了。”李抒玉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