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的桌子上架着一把极为秀气的长剑,剑鞘上的红色花纹竟有些眼熟。
南容宣下意识攥了下手中剑,神色冷了下去。
李抒玉也注意到那把与阿宣飘绿十分很是相似的长剑,猛然想起当初在金州西村时,那人告诉阿宣的母妃是千山族人。
“阿宣,放我下来。”
青年微微倾身,将她放了下来。
李抒玉握住他的手,冲他弯了下眉眼,“既然有人不想让我们出去,不如一见。”
南容宣捏了一下她的手心,扬起唇角:“好。”
段知节握紧了手中的刀,先一步试探地往里头走去。
南容宣牵着李抒玉,跟在后头。
桌椅板凳干干净净一层落灰也无,床铺整洁,不像没人住的样子。而把那剑,光明如初,更是崭新。看来这间屋中,是天天都有人打扫。李抒玉看向南容宣,他的视线凝在那把剑上。
显然段知节也发现那把剑的问题所在,“公子,这把红剑…与公子的飘绿或许是同一铸剑师所铸。”
“沉水与飘绿是双生左右剑。”铁链声从远处响起,逐渐清晰。千扶白走了进来,懒洋洋地靠在门边望着那把剑,“没想到有一天,这两把剑还能再见面。”
“你就是以容的孩子?”千扶白视线移到眼前的男子身上,目光轻闪。
青年的眼睛和以容真是如出一辙,其余的地方倒完美继承了他爹的模样。
倒是会长。
千扶白轻笑了声,摇了摇头。
南容宣淡淡看过去,“温大小姐,认识我娘?”
温大小姐?李抒玉思索片刻,猜到了七八分,顿觉离谱。千乱玉是琼舟的堂兄弟,而阿宣又是千乱玉的表兄?
千扶白嘴角笑意淡了些,这个称呼她可好多年没听见了。
“认识。”
“这把沉水剑,正是她的。”千扶白又冲他手上的飘绿挑眉道:“南笙没告诉你飘绿还有把双生剑?”
南容宣将飘绿收回剑鞘,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定在桌前,注视着这把沉水剑。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千扶白不免疑惑。
“你帮阿玉解了蛊,于我有恩。若你愿意,我可以将你带出这里。”青年移开视线,不带任何感情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