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静对着钱塘湖大叫。
湖面上点点星光,眨着眼睛,仿佛在嘲笑她。
她蹲下来,把头埋在双膝和臂弯里,痛哭起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哭有什么用!觉得憋屈,就想办法出这口气!”
王文静回头,看见瞿浩民站在她身后。
她低下头,啜泣着说:“钟晨死了,我不想死。”
瞿浩民说:“钟晨是袁公子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的,我就不信,江东徐通,能在钱塘斗得过袁家。徐通也许有什么把柄在李沐尘手里,他可以打断徐晓北的腿,可以杀钟晨,但他绝不可能为了李沐尘,赌上他自己和整个家族的命。”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王文静说,“在他们面前,我只是个小人物。”
瞿浩民笑了笑,说:“钟晨死了,袁公子就缺了条臂膀,这个空缺,总要有人补上的。”
王文静眼睛一亮:“你是说……我?”
“是我们。”瞿浩民说。
……
就在钱塘湖的另一边,有一片庞大而宏伟的古建筑,那里就是纪念吴越王钱镠功绩的王祠,也是钱塘钱氏的宗祠所在。
钱氏宗祠的对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山庄,名为“吴山天风”,也称作“吴越山庄”。
那里便是钱塘钱氏的祖宅,也是现今钱家家主钱若望的居住地。
此时的钱若望,正斜靠在床上,微微喘着气。
胡师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只手搭着钱若望的脉,另一只手捋着颌下胡须,眉头却深锁了起来。
见胡师约这副样子,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的钱坤以及站在旁边的钱欣彤,都不觉紧张起来。
钱若望有气无力地说:“老胡啊,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都这把年纪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胡师约不说话,放开了手,打开工具箱,取出银针,开始在钱若望的手臂上扎针。
不消片刻,那雪白的银针竟隐隐现出了黑色。
众人大惊,齐问道:“胡老,这是怎么回事?”
胡师约道:“我上次来瞧,钱老不过是积劳成疾,又感了风寒,吃几副药调理一下就好。后来钱小姐说钱老的病情加重了,我也没当回事,只以为你们没重视我的交待,用药不及时所致。但现在……”
“现在怎样?”
“我可以断定,钱老是中毒了。”胡师约拔出一根银针,看着上面的黑气说,“关键是这毒,我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