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若这会真的慌了,急忙推辞:“夫子,学生前些日子指头受了伤,今日实在无法弹奏,还请夫子莫要怪罪。”
秦柳若言辞十分真切,周夫子也不好强求,转而对秦柳若身旁的鱼闰惜说道:“你不会也如此吧!”说话间,还迈起了步子往台下二人的位置走。
鱼闰惜顿感事情不妙,这周夫子怕是要故意刁难到底了,秦柳若已然撒下谎言,此时承认错误恐怕为时已晚,学子们低声的议论和异样的目光让她明白,此刻是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
就在夫子即将走到二人面前时,鱼闰惜果断应下夫子的要求。:“弟子愿意一试。”周夫子这才折返回讲台。
周夫子端坐在摆放琴的桌前,只见他手指灵活且熟练地拨动琴弦,随着指尖的滑动,一阵清脆悦耳的琴音自指尖发出,琴声如怨如慕,低回宛转,每一个音都充盈着张力与情思,学子们此刻的心情也随着琴声起伏波动。
鱼闰惜仔细聆听着夫子的弹奏,“秋月” 这首曲子难度不大,但也不简单,鱼闰惜早前学过,对此曲也较为熟悉,但与夫子的弹奏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夫子对她的评价能宽松一些,一曲终了,学子们对周夫子的琴技赞不绝口。
鱼闰惜平静地走上台,端坐于琴前,只见她那水葱般修长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轻触琴弦,在指尖的轻轻拨动下,一阵优美灵动的琴音流转在堂内,虽比不上夫子的精湛技艺,却实属不俗,是同龄学子当中的佼佼者。
众多学子皆为之惊叹,好友秦柳若更是瞪大了双眼,满脸地难以置信,不是?闰惜她真的会啊?她以为鱼闰惜回夫子的话都是临场瞎编的。
秦柳若暗自感激鱼闰惜为她挡了这一难,要换作自己上去,定会被众多同窗耻笑,想想就让人后怕。
待弹到曲子尾声地时候,鱼闰惜故意弹错一个音停下,她微微躬身向夫子行礼:“弟子琴技尚浅,适才夫子所弹之曲,只能到这。
周夫子脸上露出满意之色,此人不俗,不但琴艺了得,行事还如此低调,方才见她百般犹豫还以为她不会。
周夫子最是惜才爱才,一向以严苛着称的他,难得对一名弟子赞誉有加:“不错,虽略有生涩,但已十分难得,回去坐下吧。”
鱼闰惜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这夫子刁难人还真有一套,鱼闰惜心中感慨万分。
待下课之后,秦柳若迫不及待地追问:“闰惜,你何时学会的弹琴?还弹的那样好,真是藏的够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