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帮您戴上面纱遮掩一下吧。”
“你倒是贴心,不过这个面纱质地这般轻透,戴跟没戴一样,能有用吗?”
“小姐相貌如此出众,这一来二去容易被人盯上,您的身份可不易与商人打交道,戴上总归好些。”
鱼闰惜与常夕下了马车,准备进店铺的时候,无意瞥见了远处的几个身影,那些人的模样打扮让她感到有些熟悉,她记性不差,哪怕只见过一面,多少都会有些印象。
鱼闰惜细细地在脑海过了一遍,顿然知晓了什么,她眉头拧紧,下意识地咬了咬牙,心间一腔怒火顷刻雄起,该死的沈觊,竟然又骗了她。
“小姐,怎么了?”
鱼闰惜扫了一眼那几个随从所在的方位,眼神示意常夕。
常夕见过的下人,比鱼闰惜要多的多,自然很快就认出来了那些人是王府的侍从。
“小姐,那我们还要不要进去。”
“罢了,回去吧。”
鱼闰惜黯然,有那些侍从在,她进这个典当行很是不妥,她今日出来了那么久,沈觊大概率会问他们,她今日的行踪。
若他知晓自己来了这,定然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以她现在的情况,来这典当行很是奇怪,这样一来,她就不好解释了。
鱼闰惜气的拉着常夕就准备上马车,忽然,一道沉闷的声音在她们后头响起。
“常夕。”
二人目光皆投向声音来源,只见一牵着赤马的男子趋近她们,男子年纪尚轻,看似二十余岁,一身寻常年轻男子的装扮,五官端正,眼眸深邃明亮,身姿高挑而笔直,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沉稳成熟的气息。
鱼闰惜见他手中拿着账簿和算盘,猜测他可能是一位商人。
“常夕,为何不进去?”男子行至二人身侧,言道。
“原来是彦亭哥,我现在……。”常夕拿不定主意,她神色仓惶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鱼闰惜。
被唤作彦亭的男子,看出了常夕的顾虑,他顺着常夕的视线,望向了旁侧的鱼闰惜。
只轻微扫视了一眼,男子便从鱼闰惜的身着打扮上,猜出了她的身份,他向她捧手行礼:“在下温彦亭,您便是常夕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