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闰惜淡定地从榻上起身,朝门口的方向款款走去。
正当她打开房门要离开时,身后的沈执开口了。
“王嫂,你最好能保证一辈子不出京城。”
鱼闰惜顿住,她停下了手中开门的动作,轻纱大袖中的手攥紧了几分,她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怔愣片刻,鱼闰惜回首冷冷地瞥了沈执一眼,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馆。
马车内,常夕止不住地流泪,她红着眼眶,哽咽地说道:“小姐,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不好。”
鱼闰惜轻拍了拍她握紧的小手,轻声言:“不关你的事,是我害了你。”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常夕依旧难以抑制内心的难过。
“不要再说了,真的不是你的错。”鱼闰惜温柔地拭去常夕眼角的泪,常夕不想让鱼闰惜担心,强止住泪水,故作平定。
二人沉默着,皆没有再作声。
鱼闰惜垂目,思绪飘荡地厉害,她的心已经逐渐变得麻木,她默默擦掉眼泪,强行让自己不去多想,要让沈觊发觉异常,她只会更难。
另一边的常夕内心万分忐忑,她想了很多,自从嫁入王府,她家小姐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如今知晓这事,她才后知后觉。
她家小姐惹上的人是王府二公子,应该说,是王府的二公子缠上了她家小姐,她终于知道她家小姐为什么不想她留在王府了。
除了世子,她是她家小姐身边唯一亲近的人,她是她的牵绊,也会是她的累赘。
数日后
夜晚,鱼闰惜盯着桌面未动过的书籍发怔,心乱如麻,这几天因为沈执的事,她一直心神不宁。
她与沈执之间实力悬殊,相差太多,纵使她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也难以与之抗衡,她与他,她注定是弱者,始终都占据下风,要想胜他,谈何容易。
何况,沈执输一百次都有重来的机会,而她,失败一次都够呛,这就是他们二者之间的区别。
鱼闰惜无助,计谋、身份、实力,她都比不过沈执,难道她真的只能认命,乖乖做他身下奴?
鱼闰惜凝眉,她怎么能轻易认输?
沈执和苏湘和的婚事已成,他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王府,她再把常夕托付给温彦亭,他还能拿她怎么样,只要她少出门,或者防着点。
这样想着,鱼闰惜内心突然有了一丝安慰,她是现代人,见识广知道的东西多,斗不过沈执,还防不住他?